拽住他手,不复昨晚的抗拒,反是一本正经地右手攀附在他的左手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不给他丝毫退路地,她语气不太好:“你有必要一直瞒着我?”
焉铭迦疼到双腿发涩。
他说不出话,眉宇间充斥的戾气快将他们方才残存的那点平和敲击打碎,他的喉结微滚,似乎有什么话快要脱口而出。
欧阳婧涟在等,她甚至抛却了面对他时会有的芒刺。
任由柔软的被边划过她的肩膀,她靠近坐在他身边,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膝盖上,很严肃地说:“焉铭迦,你没必要一直瞒着我。”
焉铭迦抬眼看她,“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那个药瓶里的药,”欧阳婧涟直截了当,“氢吗啡酮的镇痛药,对吗?”
药名她都知道,更多的消息,也不可能难倒欧阳婧涟。
她不知道他膝盖会有这个问题的原因,她要听他亲口和她说。
焉铭迦却没说。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眸底深不可测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根本不带任何的感情停留。
和昨夜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之间似乎又因此拉起了某条难见的分隔线。
焉铭迦消了去西装里拿药的想法,转而就从靠背上把衬衫拾起,动作流利地往身上套,将刚才那点因痛导致的动作滞愣统统隐藏。
这样的他,不见异样,欧阳婧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心里的猜测越发浓重,越发难以言喻。
她并不觉得他会和她推心置腹地说。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交流,极有可能一句话就将他们好不容易有所进展的关系推回原位。
果然,下一秒,焉铭迦面无表情地视线转向她。
“这是我的事,”他冷淡说,“没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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