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讲的话定然是十分秘密之事。他能不听,最好不听。
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想。
但是宣德帝只留下了他一个人与他说此事。他根本避不了。
高辰复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好在这时魏公公也回了来,多了一个人,高辰复方才没感觉到那样的尴尬心慌。
“算一算……距今已经有,快二十年了吧?”
宣德帝转向魏公公,魏公公低头道:“是,皇上。”
宣德帝便颔首:“朕忍气吞声,装作不知,也已经有二十年了。”
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这帝王当得。也着实是辛苦。
“邬老是天子帝师,朕一向十分敬重他。他学识渊博。学贯古今,朕得他倾囊教授。说句对先帝大不敬之言,朕也是将邬老当做父亲一般看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对邬老是打心眼儿里敬重。”
宣德帝轻轻摩挲着椅子扶手,细腻光滑的触感却只让他觉得沁凉。
“正因为朕对他毫不设防,屡次召他入宫,才让他有淫|乱后|宫的机会。”
宣德帝微微捏紧了扶手,声音也转寒。
“先帝在时,母后忙着争宠,虽生了朕,却只注重朕的人身安危,对朕并不亲近。先帝整个后|宫中,流于算计的妃嫔不少,真正对朕无加害之心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当中,赵贤妃对朕照顾最多。她虽未养育过朕,但对朕的好,朕历历在目。众兄弟姐妹中,也唯独静和皇姐,对朕教之爱之,并不因各自母妃之间的争斗和嫌隙而对朕不好……所以,在知道静和皇姐死讯时,朕恨不得杀进兰陵侯府。”
高辰复抿抿唇道:“皇……舅舅,母亲她……”
宣德帝打断他道:“数年前,彤丝开始怀疑你们母亲的死因。她在查,你也在查,但一直都查不到。对吗?”
高辰复颔首,心中惊疑——皇上连这个都知道,难道……
“证据,在朕手里。”
宣德帝紧紧捏了捏拳。
“舅舅?!”
高辰复只觉得不可置信!
皇上竟然知道母亲死的蹊跷,也查明了母亲的死因,却将证据一直握在手里,这一握……这一握可就是二十年!
可皇上明明说,他对母亲感情深厚……
那他为什么还要隐瞒母亲的真正死因?
难道……
高辰复蓦地从椅子上几乎是弹跳了起来。
他只觉得心跳的好快,好像这些年以来一直笼罩在他头顶上的迷雾即将拨云见日。
“难道说……难道说害死我母亲的,不是淳于氏,而是……而是太、太后?”
高辰复只觉得身体微抖,克制不住地从脚底发寒。
若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这些年来。姜太后每每见到他时都亲切地唤他“复儿”。若姜太后真是他杀母仇人……
高辰复捏紧了拳头,浑身血液涌向脑顶。
“舅舅,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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