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的考核最难,变数也最多,我虽然提前为你准备了些答案,但是关键时刻还要靠你自己。不过你乃是荣国公生前钦定的继承人,来此地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吏部应该不会为难你。”马车走在街道上,海澜见到崔渔闭目养神,还以为是崔渔在担忧,连忙开口相劝了句。
听闻海澜的话,崔渔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什么表示。
马车停在吏部门前,吏部的人看着国公府的马车,立即上前领路,一路上领着崔渔和海澜二人来到了吏部大堂,恭敬的奉上茶水:“大人稍后,吏部主事马上就到。”
崔渔安心的坐在吏部大堂内,端起茶水正要喝,却听海澜一声咳嗽,崔渔动作一顿,然后将端起的茶水缓缓放下。
没让崔渔等多久,一阵脚步声响,就见一个五十多岁摸样的老者,埋着快步从偏殿走出:“吏部主事刘文德,拜见小国公爷。”
吏部主事很客气,面对这种大家族弟子,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就不敢胡乱开口,也不敢摆架子。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官差。
“在下白身,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只希望稍后考核的时候,大人能手下留情。”崔渔笑眯眯的站起身,连忙回了一礼。
刘文德诧异的看了崔渔一眼,这些大贵族的公子哥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暴躁脾气,难得有像崔渔这般,如此好说话的。
要知道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三六九等层层分明,所谓的士大夫一族,对于勋贵来说和普通百姓并无区别。
“国公爷说笑了,小人还指望未来国公爷能赏赐一碗饭吃呢。”刘文德很是客气:“还请国公爷随我来,考核的地方在咱们的吏部文庙之中。”
崔渔点点头,正要开口,就在此时一阵怒骂从远处传来:
“吏部的官差呢?刘文德,你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本殿下出来。”
大堂外传来一阵怒骂声,声音中有几分熟悉。
听闻那骂声,刘文德面色一变,顿时成了苦瓜脸,连忙整理身上的衣袖快步走出门外迎了上去:“殿下,小人在此,您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请您吩咐。”
“我呸,好你个刘文德,胆敢阳奉阴违?上次和你说,淮南府的考核,记甲等,你怎么给老子评价了个乙等?害得老子在下面的人面前丢了脸?”那人指着刘文德的脑门破口大骂。
“殿下,吏部又不是小人一个人说的算,还有其余八位主事,他们非要举行票选,我也没办法啊?淮南府的邹亮,实在是不争气,竟然买卖官田,害死了朝中礼部尚书的远亲,小人也不敢胡乱办啊。”刘文德声音中满是委屈。
“混账东西,老子看你就是在敷衍我,我大哥的事情能办,我三哥的事情能办,到了我这里就不能办了是不是?”那人一边怒骂,一边快步走入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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