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甯点头,又挑了两个裱花头和袋。
夜晚回到家,她洗净身子,躺在床上啃苹果,望着显示发货的蕾丝围裙,给宋澈发去一条消息。
“你能吃水果蛋糕吗?”
那边很快传来回应,是言简意赅的单字,“嗯。”
甜汁充盈一嘴,孟甯咬唇,脸微红,小心翼翼趴上枕头,改变消息模式。
她软着嗓子,发出一句:“下周末是你的生日,我想到你家自习,顺便庆祝一下,可以不?”
简陋干净的小套房内,无半盏灯火,落地玻璃门半掩,晚风撩起帘幔,引得一抹月光从外泄下,清冷、舒倘,令一切朦胧不清,恍若隔世。
少年隐没于黑暗,赤裸上身,呼吸平稳,用一指撑地,以极缓的速度做俯卧撑。
他面容冷峻,唇线微抿,动作标准,每一下都撑到最底,如标准机械,背部的肌肉紧绷,覆有水光,随节奏一下下隆起,性感而硬朗,汗水沿腰肢与肩背滑落,滴在地板上,透出浓浓的荷尔蒙气,一看就是做了很久。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淡淡晕开,成了暗室里唯一的光,宋澈深吸一口气,加速完成最后几个俯卧撑,他撑高身体,单手解锁,倾听女孩的软嫩娇音。
反复听两次后,少年瞳仁紧缩,泛出幽幽绿光,齿尖伸长,从唇侧透出,如返祖的食肉兽,他从地板站起,低垂眼帘,不知如何答复。
生日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名词,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会记得,更没有人会为他庆祝。
“谢谢,有心了。”他舌顶上颚,应了一声。
孟甯听出那头的喘息,摸不准他在做什么,绕起蕾丝裙带,疑惑道:“你怎么了?”
“刚做完运动。”日常惯例,一千个俯卧撑。
听完这句,孟甯轻啧一声,翻身坐起,望着微凸的小肚子,默默放下啃一半的苹果,没
了胃口,身材出色的人都这么努力,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大吃大喝不运动?
“明天放学陪我去跑步吧。”从今天起她必须少吃,以防庆生那日穿不上战袍。
周六这日,是个大晴天,孟甯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地铁站,远远就见宋澈站在树下,不知等了多久。
阳光穿过枝叶缝隙,如金色丝缕,少年身着白衫,倚靠树干,双手环臂,静默享受晨风。
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仰起头,唇微勾,眼底泛出碎光,往日冷硬深邃的面容也柔和不少,仿佛心情极好。
孟甯停步,莫名心跳加速,书呆子惬意放松的模样,光芒万丈,像极了猫妖,令她招架不住。
闻到女孩的气息,宋澈转头,将视线精准定在孟甯身上,迅速向她走近。
“是不是等很久了?”孟甯咧开嘴角,故作镇定,她今日精心打扮过一番,对外貌抱有几分自信。
少年接过她手中的袋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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