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琅请他坐回了位置上,说道“昔年之事若有父皇刻意遮掩,想要从他处查出真相,无异于徒步登天。”
他心中已经认定,皇帝不仅仅是遮掩了真相。
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由皇帝一手策划。
“殿下所言极是。”
庄太尉见归琅知晓实情后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心下松了一口气,于是询问接下来有何打算,需不需要他继续调查。
归琅沉思了片刻,让他暗地里派一些人打听,只是打听的范围需广一些,不要被人发现了端倪。
庄太尉点头说是,又低声与归琅说,他已经开始暗中部署,届时只需他表态,便可以
后面的话,不用明说,归琅也知晓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说道“庄公切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兴都形势复杂,又有贪鬼这般大鬼潜藏,易生祸端。”
他垂眸,看向了杯中的倒影,声音依旧十分冷静。
“明日吾便再次入宫见父皇,前去试探一二。”
庄太尉听闻后急道“殿下此举会不会太过危险”
归琅轻轻摇头,说道“吾心中自有分寸。”
单论仍有邪祟在兴都这一件事,皇帝也不会轻易对他出手。
他与庄太尉简单解释了一番,又提了一些在天师那边的发现。
庄太尉放下心来,也领悟到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现在不动手,是因为时机不对。
以后还是要动手的,所以他还是得继续部署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归琅又入了宫,然而皇帝却称病不见他。
传话的内侍手脚都在抖,不敢抬头。
归琅也不为难他去再次传报,转身离开。
上马车前,他回头望了眼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目光淡然。
皇帝想要躲,又能躲到何时
归琅收回目光,上马车返回了东宫。
方肃给他带来了祁净远的信,他回书房打开,信中说的是天师已经派了人手去兴都外的那处庄子,也就是他安置东宫接触过邪祟之人的地方。
祁净远这封信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在表达自责,后悔他们当初因为那一卦,被吓得不敢打听东宫的事情,失去了救庄中更多人的机会。
归琅觉得祁净远根本无需自责,害人的是邪祟,而不是天师。
派人将回信寄过去后,归琅又取出了天师祖师的那个手札。
传国玉玺,国运,以及天柱
他循着记忆将许多提到过这些词的书搬到了案上,逐卷查看。
一直看到天色昏暗,他也没有找到较为特殊的记载,只好又将书一一放回原位。
当他放好最后一册书时,外边忽然有了动静。
一阵带着阴冷的风从窗外吹入书房中。
归琅抽出了佩剑,看向窗外。
他听到了不似人类的诡异笑声,然后看见一个黑影,缓慢地从窗外的竹林中钻出来。
被那东西盯上的瞬间,归琅便知晓了这是贪鬼的一部分,但又与以前比起来,似乎有了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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