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冬日,殿内便已经生起了炉子,而皇帝坐在炉子附近,身上披着外袍,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他见到归琅走过来,脸色一僵,手也意识地抖了一下,碗中褐色的药汤洒出了些许。
汤药清苦的味道飘过来,归琅分辨出了这是一种强效助眠的方剂。
他没有多说,直接让人将东西摆在了书桌上。
“太子这是何意”皇帝都没心思喝药了,惶恐又疑惑。
归琅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不过是请陛下写一道圣旨,让倪太傅回朝为官。”
其实他传国玉玺在手,伪造个圣旨也没人能管得了。
但倪轻鸿对字迹十分敏锐,而且为人注重礼法,还是直接让皇帝写一道旨意比较好。
皇帝虚惊一场,没想到这煞星过来就是为这样一件事。
他放下药碗走到书桌后,没有询问,也没有抬头看归琅一眼,提笔在丝帛上写了起来。
一盏茶时间过后,圣旨写好,皇帝扶着桌子疲惫地坐回原位,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归琅待笔迹干了,便拿着圣旨离开了羽阳宫。
要是他还久待一会儿,皇帝怕不是要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对方那强烈的恐惧已经让他随便看一眼就能感觉到。
归琅将圣旨交给了手下的人,自己去了找了太医令,让对方改掉给皇帝的用药。
皇帝已经身虚体弱,精神恍惚,太医给他开的方子却是药性比较重的,归琅担心他继续用这个药会魂归九泉。
在归琅的指示下,太医令改完了药方。
落笔后,一直惴惴不安的太医令似下定了决心,说道“殿下,先前的药方乃是陛下要求臣等改的,臣担心此次改后,陛下又会命令臣等将其改回”
归琅眉头微皱,让他将事情讲清楚。
太医令怕他问责,战战兢兢地述说。
原来是很早前皇帝便经常失眠,让太医给他开安眠的方子。
太医给他开了偏温补的补气安神汤,可皇帝嫌补气安神汤没效,晚上依旧无法入眠,让他们换种一喝就能睡的药方。
太医们在归琅前往汾洲前得了命令,不敢随意开药方,可是皇帝出言威胁,他们无奈为其换了一个助眠的方子。
可最近,这种方子也开始失效,皇帝又故技重施让他们加重药性
归琅一时间不知如何评价皇帝的这种行为。
一个胆小怕死到不敢离开皇宫的人,却敢胡乱用药
归琅目光微冷,下了死命令,让所有太医以后都不得按皇帝的要求改药方,他们是大夫,该用什么药应当心里有数。
太医令闻言脸色煞白,后悔不已,再拜领命。
离开皇宫后,归琅派人去了国师府递信,将边境的事情告知天师。
虽然祁净远尚未归来,但还有裴潇兰与其他天师在国师府内,他们看到后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朔北军遇敌已成事实,而且是邪祟闹出的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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