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吧,姜音安慰自己。
毕竟她那会儿确实,看什么东西都是眼花缭乱的。
但有些念头,一旦生根,既会发芽。
姜音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而想安心的唯一办法,似乎就是回去一探究竟了。
姜音看了眼点滴,还剩下小半瓶,她抬手,默默把点滴的速度加快了些。
等待的功夫,害怕仍在发酵,一分一秒,度日如年,当药瓶终于要见底时,姜音赶紧按了铃。
值班护士很快过来。
“我这是最后一瓶了吧?”
值班护士双脚一踏进病房,姜音就在第一时间问了出来。
其实是不是最后一瓶,她都不会再打了,当然,是最好,如果不是,她就等护士走后把管子给拔了。
刚才姜音已经研究过了,她这个是滞留针,好弄的很。
护士没有立即回答,她先是走到病床旁,拿起挂在吊瓶旁的单子看了一遍,才道:“嗯,没了。”
姜音松了口气,静静等护士收拾东西。
“早点休息。”护士走时留下这么一句。
“好,谢谢。”
晚上十点多,姜音穿着一身病号服,偷偷溜出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两三辆空车,姜音上了其中一辆,汽车很快朝着永安街飞驰而去。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很健谈,一路上叽里呱啦问了不少问题,但姜音委实没有心情和他掰扯,所以她一路都是眼睛看向窗外。
如此一两句没有回应,司机也识趣的不再言语了。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姜音反倒又觉得太安静,因为没有吵闹分散注意力,脑子里又开始无边无际的瞎想起来。
悬着一颗心的滋味最是不好受。
医院离家不算远,汽车很快到了地方,姜音取出手机扫码结账,步伐沉重的朝家走,一步一步,似灌铅。
不知怎地,心慌的感觉越来越甚,临到家门口,姜音已经不敢取出钥匙开门。
这症状绝非好兆头。
其实最怕这些莫名其妙的预感,说它是迷信,有时候却准的可怕。
楼梯间的感应灯熄灭,姜音就呆呆的站在漆黑的楼道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音终于咳嗽了一声,灯光亮起,她取出兜里的钥匙,有些吃力的开了门。
客厅一如往常,姜音顾不上换鞋,径直走到卧室门口,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卧室里也没什么变化。
但门在卧室门的旁边,若想看见,必须得走进卧室。
姜音心跳的极快,她没勇气迈进去。
步子伸出去,又收回,足足做了三五次深呼吸,姜音才将眼睛一闭,大跨了几步走进卧室。
转身,害怕的抬起一点点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待看清楚一切,姜音脚下一软,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洁白无瑕的墙壁,哪里还有门的影子?
姜音的肩膀无力的耷拉下去,背脊萎蔫下去。
说实话,她这会儿脑子里是空白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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