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用大炮”、下一秒就是“有大炮的汉人打不过环境塑造出民族性格的满人”;前一秒还是“野蛮的鞑靼”、后一秒就是“只有古罗马人才比得上”。
中国这个工具人,极其完美。
比英国更远。
普通人很难触碰到,无法揭穿真相。
比英国富。
人都有慕强慕富的心理,人家那么富,一定什么都是对的。
比英国更不容易被法国人反感。
法国和英国是世仇,法国人即便渴望启蒙,却如同后世吹日一般,中国人总会对吹日有天然的反感。
比英国更神秘。
普通人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样,所以可以自己抡圆了夹杂私货,把自己幻想的最美好的制度,加上这个理想国上。
最最关键的一点,中国这边也信“上帝”,而不是祆教等等烂七八糟的、欧洲人已知的宗教。
至于是真的不知道“此上帝”非“彼上帝”、还是知道装作不知道、亦或是真的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当其他民族还在偶像崇拜的时候,中国人便真正认识了上帝……历代王朝在诏书上,都会说:冥冥上苍、万民之父、赏罚公正……】
比起用那些异端、异教的国家作为理想国,这个“认识了上帝”的中国,更适宜让老百姓认可。
于是种种条件下,中国成为了西方启蒙运动骨干们最喜欢的理想国。
不只是伏尔泰喜欢把中国当成工具人。
同时代的狄德罗、霍尔巴赫、魁奈等人,也都很喜欢用这个近乎完美的“工具人”。
真的、假的、理想化的、只言片语的、曲解的、穿凿附会的……串在了一起。
瑞典人为了要监察制度,说唐帝国就有人民监察制度。
伏尔泰为了要君主立宪,说明清就是君主立宪,皇帝没有能力干法律之外的事。
重农学派的杜邦,出版的《重农主义,或最有利于人类的管理的自然体系》,直接将出版地写为“出版于北京紫禁城”。
魁奈敦促路易十五学习中华天子,在春天扶犁行“演耕”之大礼。
这倒可以理解,但转身就说“中华帝国的专制制度,是完美的自然法演绎,是自由主义经济学的表率”,借此希望法国政府放开任何的经济管制,自由放任——无为而治,才能像中国一样富庶。
后世看到“重农学派”这四个字,可能会像见到“诸子之农家”一样,望文生义,以为这是个种地的。
但实际上,这个学派的核心思想是“只向农民征税,废除一切工商税,实行完全的放任自由”,目的是反对法国的一些经济管制。
这倒不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而是旧的那一套确实已经走不通了,而新的那一套还未确立起来。
和大顺这边一样,都处在一个破而不立的状态。
大顺可以追述“三代之治”,其实欧洲也可以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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