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对魏廷使个眼色,半刻钟后两人在对面茶楼的雅间相见。
没有任何客套与胡扯,林跃把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厂公叫停对宝船案的调查是因为信王的关系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忠贤是个阉人,没有后代,真正信任的也只有魏廷一个义女,说起来老东西没把她当男人养,她却一直把自己往男人的路上逼,从穿衣打扮到行事风格都在模仿成熟男性。
林跃说道:“第一,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宝船案是人为造成的,那么郭真一伙人为什么这样做?一旦皇上驾崩了,谁会得到好处?我想不出除了信王还能有谁。第二,许显纯在济南府对我说陆文昭以北斋威胁信王弹劾厂公,一个没有靠山的锦衣卫千户敢威胁信王?这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还有北斋,就我手里得到的情报,陆文昭此去山东应该是去杀人灭口的,既然他知道北斋是东林党余孽,为什么不抓活的?北斋一死不就不能要挟信王了吗?第三,我从山东回来便听到城里的人在议论皇上和信王的事,要说这事厂公不知道,可能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干系重大……”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茶楼一叙,别人说话,厂公不见得重视,你说话,他一定会认真倾听。”
魏廷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你想我怎么说?”
“我怀疑陆文昭的死是信王借厂公之手杀人灭口,像这种连得力下属,甚至兄弟都下得去手的狠角色,日后一旦得势,我担心厂公会被他算计。”
“林三,你知道这些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会给你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所以我是在拿自己的命替厂公分忧,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
魏廷站起身来,绕到屏风前面,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又关上。
“我会找机会同义父讲的,不过你近期最好老实点,因为有几个跟赵靖忠关系不错的太监求情,义父已经答应召他回京城了。”
林跃说道:“好,我听你的。”
……
从茶楼出来,林跃去了尚膳监,当值太监已经准备好了魏忠贤吩咐的东西,一斤燕窝,一袋湘莲,一盒海鸭蛋,一些竹荪干及一钧贡米。
林跃喊了一个小太监帮忙,方才把这些东西扛回家里。
他进门的时候,张妈正神色慌张地从北屋走出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多日未见也只是道声“公公好”,完事拉开院门走了。
妙彤穿着短衫和百褶裙站在门口迎他,目光里难掩想念,毕竟他一走多日,中间就寄了一封信回来,现在世道不好,山东匪患严重,流寇日增,她十分担心他的安全。
林跃让小太监把东西放进厨房,赏了两块碎银子打发走,完事抓住她的手一拉,把人拥进怀里,贴着她的脸在耳边问:“这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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