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毕,朝暮在屋里突然大喊大叫,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辱骂着薛明贤,薛明贤但笑不语,静静听着她发疯。
薛小满抿着唇,手指使劲抠着病房的木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呀小满!你怎么跑回来了?”小梅举着根烤肠跑过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急死我了。”
屋内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薛小满的记忆模模糊糊,到这里也戛然而止。
再后来的也不甚清晰,总之在薛以楠的这段话里,他记起自己当时的选择。
为了妈妈的医药费,他最后没有选择妈妈。
事实上,就算他不做出这个选择,就算薛明贤没有找人,法院也会因为朝暮的精神疾病将其判给薛明贤。
好像注定他要受这场罪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薛以楠吸着鼻子问他。
薛小满回神后,心里头突然没了先前那种酸涩的感觉,但也没有因为知晓真相而豁然开朗。他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呆愣愣地看着书桌上和妈妈的合照。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
他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又抽纸给薛以楠擦鼻涕:“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啊?”薛以楠疑惑问。
“别说话,鼻子擤一下。”薛小满捏了捏他的鼻子,“丢不丢人到我这儿哭,薛明贤到知道的话估计后悔死给你说那么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了想,以薛明贤的性格,应该不会告诉薛以楠这么多,至多告诉他一些大事,这么细节的应该不会说。也不知道着傻白甜从哪里得知的...自己都不知道。
“笃笃——”两声敲门。
以为是薛明贤,薛以楠慌忙站起来,擦擦眼泪,小声说:“哥,我先出去了。”
结果外面是陆修信。
陆修信疑惑地看着排排坐的兄弟俩泪眼婆娑,疑惑不已,怎么自己就离开了一个小时,俩人就成这样了。
“你们怎么了?”
薛小满刚刚明明都不想哭了,但现在一看到陆修信,嘴巴委屈地瘪了瘪:“小信哥哥。”
陆修信忙走到他身边,将小可怜抱进怀里,问薛以楠:“发生什么了?”
被迫吃了一口狗粮的薛以楠愣了愣,不知从何说起,刚刚实在发生太多了。
“没事的小信哥哥。”薛小满扯着他的衣服,瓮声瓮气道,“以楠有点难受就找我说了会儿话。”
“这样啊。”陆修信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着,“那小满哭什么?”
“我就是想哭!”薛小满伸手不满地在他胸前锤了一下。
“好。”陆修信生怕他锤疼了一样,揉揉手,“我也怪你啊。”
薛以楠吃了第二口狗粮,觉得这地方不能呆了,起身,小心翼翼地说:“那哥,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好好呆着。”
说完就赶快溜了。
关门后,陆修信摸摸薛小满的脑袋,轻声问他:“跟我说说怎么了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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