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烨闻到了烧纸的味道,他费力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个瓷盆里冒出火光和浓烟,还有人在不断往盆里扔东西。
看来他已经死了,大家正在给他烧纸钱。
十烨又闭上了眼睛。
只是不知道这纸钱到了冥界是不是真的能用,若是充裕的话,还能给白煊借一点。
白煊……
十烨脑中一个激灵。不对,刚刚给他烧纸钱的好像就是白煊!
十烨猝然睁眼,还没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团绿油油的草团子就扑了过来,吱吱吱乱叫。
“醒了!十烨道长醒了!”四茶的声音仿佛拉警报一样贯穿耳膜,十烨眼前一花,白煊已经到了眼前,嘁哩喀喳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你可算是醒了,你说你也太吓人了,怎么说睡就睡啊!要不是我查了生死簿知道你阳寿未尽还以为你被哪个不着调的无常鬼给勾搭走了呢,四茶草精星儿他们几个在我耳边絮叨个没完,问我你什么时候能醒,我都要烦死了,哎哎,饿了没、渴了没、想吃啥、想喝啥,还是想先去如个厕?”
十烨扶额:“……你……”
“我好着呢,活蹦乱跳身强体壮能吃能和能睡神光也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法力用光了又成了穷鬼,哎哎哎,你要干嘛,我扶你——”
十烨攥住白煊的手腕坐起身,“好吵。”
白煊吧唧闭上了嘴。
四茶和草精乐成了一团。
十烨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钱宅的灵堂里,几步之外就是钱仁的棺材,钱仁的尸体就躺在里面,额头上还贴着镇尸符。
感情他竟是和钱老爷并排睡了好几个时辰。
大约是看他的脸色不咋好看,白煊忙解释道:“这不是怕钱仁再次尸变,想着放在你身边安全些嘛。”
“庇佑阵现在如何?”十烨问。
“很微妙。”白煊道。
微妙?怎么个微妙法?
晴空之下,七曜剑高高悬立,赤红色的剑刃散出一层又一层的明光,光泽从内至外,从红至蓝,最后幻化为白色,光环照耀之处,能看到如水痕般的洁白的阵脉,四十九口水井阵壳升腾着明亮的咒文,仿佛四十九根柱子支撑着整个阵法。
透过阵脉,能看到太阳偏西,天色已渐变暗,被夕阳染红的霞光之下,隐隐翻滚着黑色的雾气。
十烨明白白煊口中的“微妙”是什么意思了。
庇佑阵的阵脉情况差别很大,东侧的阵脉光芒较弱,西侧阵脉更为明亮,显然是西侧比东侧更稳固。
白煊:“我观察过了,在你睡着的六个时辰里,庇佑阵最稳定的时候是正午,随着时间推移,阵脉的稳定性越来越差,现在是越接近阳光的方位阵脉越稳。”
十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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