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招分筋错骨……
我寒着脸,万分担忧我那不甚纤细的手腕。
“为什么不要我以身相许?”
他问得认真。
以身相许,不都是长得好看的人才有底气说出的话么?
我可不敢直截了当的这么告诉他。
从我救他开始,他脸上的黑布就没取下来过。
就连我替他包扎伤口,都被他给了一剑。
所以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去瞧瞧他长得如何。
不过,以我的猜测。
他这么防备,多半相貌不佳。
所以我很是自觉地略过他,朝后来的齐鹤提了这要求。
只是没想到。
一个鬼面面具,让齐鹤与堂姐瞧对了眼。
成人之美,我做到了。
可是。
堂姐的情意似风,短暂地停留了一会。
便烟消云散。
我还记得成亲前三日,她坐在我房中,把玩着之前从我这要过去的鬼面面具,向我娓娓道来。
那嫁与齐鹤的种种好处。
她的心思,我明白。
她厌了与齐鹤的这种你侬我侬。
平淡的内院相守,施展不开她十七年的精心苦练。
我摸鱼的时候,她在练舞。
我爬树的时候,她在练琴。
我偷吃的时候,她在习字。
同样的孟府小姐。
除了能吃能喝,我一事无成。
而堂姐。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无一不是京中翘楚。
这样如明珠一般的人物,身边又怎么可能少的了追逐者。
她倾心齐鹤,说到底,也不过是觉得这冒名顶替的戏码新鲜。
现在戏瘾过了,家中长辈红脸白脸都已唱罢。
齐鹤的那颗真心,变得微不足道。
即便他富甲一方,也困不住展翅欲飞的凤凰。
那送进门的拜帖与聘礼,就这么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还记得。
出嫁的那一日,所有人都是同情的眼光。
只有我独自欢喜。
以为他会认出我。
以为是命中注定。
与我关系最好的堂姐却没来送我。
谁都没有提起她。
那日,我似乎成了孟府唯一的焦点。
这让我有些不适。
大伯母立在我身后,手中的玉梳久久落不到我披散的发丝。
“你当真愿意?”
大伯母作为当家主母,脸上一向严肃。
比起母亲,我更怕她。
只因我一犯错
她就会变着法子折腾母亲。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父亲去的早,母亲与我的吃穿住行全都依靠大伯父供给。
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这八字是大伯母与我说得最多的话。
我知道母亲很苦。
后来母亲再嫁去洛阳,临走之时,她摸着我的脑袋,往我手心里递了一把花种。
我记得她那日笑得很甜,告诉我花开之时,便是她来接我回家之日。
可母亲给我的,是一把煮熟的种子。
她不要我,情理之中。
也是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牡丹花。
那是洛阳的名贵花种。
看着它们,就好似母亲还在我身边。
我省吃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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