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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终于明白,“你们的目标是我。”
斗笠人笑了声,“小四啊,当年那几个小子,就你资质最好,可你确实不怎么聪明。”
黑衣少年确实不明白,只能猜测,“她要反?”
“宫越又不是皇帝,算什么反?”斗笠人摘下斗笠,露出张饱经风霜的粗犷面孔,“谁让你来的?红长老,还是宫越本人?”
黑衣少年一言不发,纵身一跃,双刀劈向风无殷。
“没大没小的兔崽子!”风无殷眼中笑意一冷,不再留手,用上了十分内力迎上了这一击。
……
楼冰河做好了萧声追上来的准备,一路逃跑一路想办法联系自己留下的暗线。他并不怕被抓,陛下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交给秦观月,自己除非在行刑之日死在断头台上,否则秦观月都要被怀疑,只是他现在无法见到陛下,所以他得想办法把新月城的卷宗户籍交给暗线,才能让陛下相信秦观月的目的。
脑海中思绪万千,他脚下踩断一根枯枝,“咔嚓”一声,他却突然头皮一麻。
“噗嗤!”
一支利箭刺进血肉,横穿而过,钉在身后不远处的树上。
楼冰河怔了怔,身子晃了晃,单膝跪了下去,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落地后洒在草上,泛出浅黑色。
他捂住伤口,眼前一阵发黑。
静寂的密林中,阳光投射下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缓缓走近,一双藕荷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他面前。
他微怔,缓缓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清秀面孔。
“……阿苑?”
眼前的女子一袭浅蓝衣裙,只算清秀的容貌与当年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里,如今什么也没有。
蓝苑没再用之前易容的那张脸,而是用了原本的脸。她垂眸看着眼前狼狈的男人,缓缓弯下腰,向他伸出手去。
楼冰河有些恍惚,一时间以为是梦境,但胸口的伤痛又让他知道此刻并不是梦。
他嘴角微抬,“你没死。”
蓝苑却看也没看他,径自扯开了他胸前衣襟,拿走了卷宗和户籍。
楼冰河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这些年,你……”
“你还是那么有勇有谋,也对自己下得去手,居然还查到了当年的新月城。”蓝苑翻了翻卷宗,缓缓开口,“当年新月城的太守确实有一子一女,但你查不到观月身上。”
“因为萧登确实只生了一个儿子,那一女,是后来纳入的户籍,为了帮她避去奴籍。”
她声音清清淡淡,楼冰河却慢慢睁大了眼睛,瞳孔剧颤。
“那一女,原姓贺兰,自北洲临安逃亡而来,被拐去青楼后,拼死逃脱,坠入山崖,被路过的萧氏夫妇收养为了义女。”
“他们对这义女视如己出,一家人本该如此安好一生,直到沧州大水,难民逃窜来新月城,城中瘟疫四起,萧大人数次向京城上报疫情却被拦截,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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