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是那么怕死。”
他竟会相信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什么也没想地跟着跳了下来,甚至连留句话给程惊鱼都忘了。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已经长成了他父王那样的人时,只要遇上这个女人,他又会失去沉稳和谋略。
这处山谷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荒凉,也有一些人来过的痕迹,但越闻天还是没有选择直接出山谷,而是找了个荒废已久的猎人小屋住了下来。
一是为了预防外面有追兵守株待兔,毕竟他们的对手是宫越,再谨慎也不为过。更重要的一点是,秦观月发烧了。
越闻天先前喂的那颗药是续命用的,可以暂时压制住掌中莲的毒,但却拦不住淋雨受冻后的发热症状。
破旧的茅屋内,秦观月躺在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身下垫着越闻天的外衣。屋内点燃着一堆柴火,但显然并不够,秦观月眉头紧蹙着,呼吸也稍显急促,苍白的脸此刻因发热而有了血色,却显得更加脆弱无助。
越闻天无法,抱着她坐到了火堆旁,一边敞开中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边体内运转内力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
……
秦观月醒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零星光亮,像黑夜里的星星,她摸索着身下冰凉的木板缓缓坐起来。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还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谁?”她问。
无人回她,但屋里有了另一人的脚步声,在缓缓朝她走来。
她绷紧了身子,朝墙的那只手缓缓握紧了藏起来的木簪。在那人靠近时她猛地刺了过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手腕。
她心头一紧,没敢轻举妄动。对方的力道不重,反而还放松了些。她根据那只手的距离判断出对方的身高,缓缓仰头看去。
眼前模糊昏暗的视线像是终于适应了一样,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
越闻天站在那里任她看着,见她分散的目光逐渐聚焦便知道她恢复了视力,掌中莲的毒素被压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脸,望进她的眼里,心中不知在期待什么,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上次一别他们之间的仇恨被赤裸裸揭开,他应该恨她,可眼下又拼死跳崖去救他,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秦观月呢?她也会觉得自己还是愚蠢、多管闲事吗?还是会问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跳下来?
他想了无数可能,却没料到秦观月会用完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问了句,“你是谁?”
他愣在那里,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秦观月立刻痛呼一声。
他送开她的手,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张,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秦观月张了张口,忽然一愣,“……”
越闻天心口骤缩,立刻去把她的脉象,却被躲了过去。
秦观月淡淡的眉眼看着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与我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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