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道,“你既已嫁为人妻,若多插手韩家事难免惹外人口舌,不能让你夫家误会。”
凤槿辞神色一滞,“……你说什么?”
“……没什么。”韩征威抿了抿唇,“改日再聚,我先去见我爹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却许久没听见身后人离开的步伐,让他心中各种思绪乱成了麻,直到走进卧室看见了他爹。
韩迫早年丧偶,房中布置简单,只供奉了妻子灵位,方便早晚上香。此时他人依旧在灵牌前,却是坐在一架轮椅上。
韩征威定定望着他爹那条空荡荡的左腿裤管,像是失了魂般。良久后猛地跪了下去,双目赤红泛泪。
“哭什么?”韩迫却冷静得多,耷拉着眼帘看着跪在房门口的青年,“我还没死呢。”
“孩儿不孝……”韩征威喉头发紧,声音带着哽咽。
“你确实不孝。”韩迫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不是让你别跟秦观月混一起么?”
乍一听到这个许久没人提起的名字,韩征威上一刻还满腔的痛苦与悔恨一瞬间变得更加复杂,他咬了咬牙,“我没有,秦……她已经死了。”
韩迫发出诧异的声音,“死了?真死假死?”
这句话问得韩征威心里悲伤去了大半,他有些悲凉无奈地想道,不怪他和越闻天不信,所有人都不信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会就这样死去。
“我不知道。”他只能这样说。
韩迫忽然陷入沉思,像是忘记了门口跪着的人,半晌才瞥向门外,“想开了?敢来见你老子了?我还以为你要等我死后再去我坟前浇两杯酒呢?”
韩征威脸色一白,“孩儿对不起韩家,但孩儿已没有别的路可走,宁昭不会放过韩家,要救韩家只能换了皇位上的人。一切是孩儿一人所为,孩儿已被逐出韩家,一切骂名皆与韩家无关。”
韩征威眼中泪水簌簌落下,“孩儿只是怕害了韩家,怕自己等不到救出韩家那天,怕爹不愿再见到我……”
房中寂静下来,韩迫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你受苦了。”
韩迫一句话让韩征威嚎哭了一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有侯府撑腰的小侯爷时期,直到韩迫不耐烦地用右腿踹了他一脚才安静下来。
“你来的时候见到槿辞了?”
“……嗯。”韩征威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去,“钱伯都跟我说了,她帮了咱们家很多。”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韩征威愣了愣,又道,“我回头再送些谢礼给她。”
“谢礼?”韩迫眉头拧起来,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不是聘礼吗?”
“聘……聘礼?!”韩征威脸臊得热起来,“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韩迫瞪圆了眼睛,“人家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连个聘礼都不想给?!”
“……”
韩征威感觉他和他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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