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用就丢到河边去吧!没人在意的。”
“我在意。”
少年看也没看那书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少女不满地瞪大了眼睛,刚想骂就被少年抓住了手拖到面前。
少女白皙的手上满是泛红的针眼,指腹都红肿了,少年不小心摸到了,少女立马疼得咬住了嘴唇。
“你别多想,这个袋子才不是我做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少女大声地说。
少年抬起少女的手,低头在受伤的地方轻轻地吹:“嗯。”
格外敷衍。
少女:“……”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谈起书袋,只是后来,每一次书袋破了哪儿坏了哪儿,少年都会自觉地把书袋拿到少女那儿。
这时,少女就会骂骂咧咧地缝补,时不时瞪少年一眼,严重水波流转:“你破坏性怎么这么强?上次补了才没多久,你就又弄坏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那我就带回来给你缝补。”少年固执道。
年少单纯,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的未来可能并不在一起,也并未想过,等到少年考取了功名什么好的书袋没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麻布书袋如何能配得上?
少女还一副嫌弃的模样,轻轻踹了少年一脚,说:“你就只会使唤我,伯母忙,我这是替她照顾你!”
少女的缝补技术从磕磕绊绊到后来的炉火纯青,少年背着的永远都是那个破破烂烂的麻布书袋。
后来,少年上京赶考,背的都是那个书袋,等到不堪重负的书袋终于坏了,送给少年书袋的那个少女也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一边怪着他一边帮他手忙脚乱地缝补书袋了。
那些书院里转瞬即逝的时光那么长有那么短,短到少年的一口气还未吹到少女红肿的指尖,长到每一次烛火下,少女眯着眼穿针引线。
少年永远记得,书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洛姑娘不能在先生讲课的时候进入书院。
他不懂为何如此规定,私下里,他会和少女斗诗。
他时常感受到少女肚中的墨水,少女喜欢读书,还总是给他找书来读,一般找来的书都是少女先读过,才能轮到他。
他心甘情愿,少女在一旁读书,他便在树下完成当日的文章。
后来,他看到少女在写一本手札,那手札是无数大小不一的纸张精心缝制而成的,好像是从哪儿割下来的边角余料。
少年没有窥视少女秘密的意思。
但是少女看到了他还兴致勃勃地招呼他过去,给他展示自己新写的东西。
少年满眼惊艳,问她:“你写的很好,为何不给先生看呢?”
少女的脸色变了,她抢回了自己的手札,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胸前,说:“我给你看,你就看,问这么多干什么?真是聒噪。”
后来,他找先生问了此事。
谁知先生的表情顿时变了,不悦道:“洛儿把她写的东西给你看了?”
“洛姑娘写的很好,不比某些所谓的才子差。”少年评价道。
“一些姑娘家的无病呻吟罢了。”
先生摆摆手,并不在意,还让少年不要当回事儿:“女儿家,能写什么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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