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内阁十余年,年已六十,两鬓花白,如今牙齿松动,精力大不如前了,甚至不如乡间之老农。”
“如此残躯,何故恋栈?”
皇帝自然再三留任,言语满满的都是不舍。
不过,赵舒去意已决,断然不会动心。
一个多时辰后,皇帝这才离去。
翌日,赵舒继续上书。
照例不准。
三日后,赵舒继续上书。
皇帝拖延数日后,不得不准。
随后,一应的赏赐就封下。
首先,加赵舒为正一品,特进光禄大夫,在他是前面只有特进荣禄大夫,基本属于文官顶级。
l剩下的只能等死后再赠了。
除外,追赠其父、母,等官职自不必提,其妻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其子、媳都有封赐。
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也是为什么封建时代,即使是女人也重男轻女的原因所在。
当女人无法走向仕途的时候,通过生一个具有文才的儿子,同样能够得到封赏品阶。
对于赵舒来说,作为厚重的赏赐,莫过于皇帝加封其为太傅。
也就是说,他从东宫之师,正式为皇帝之师,可谓是大跨步地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能不心满意足?
怀揣着满心的赏赐,九月初,天气即将转凉之时,他踏上了归程。
如果按照皇帝的意思,在寒冬赶路归山西,未免太过于劳累,不如待在北京城过冬,来春再走。
可惜赵舒意念坚定,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去。
送别时,太子亲临。
数以百计的文武百官,在亭前驻留,再加上大量的仆从马车,让整个官道堵塞地严严实实。
晴空万里之下,灰尘满天,急促的马儿忍不住打起来响鼻。
退下了官袍之后,赵舒似乎一下子年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怎么也止不住,黑眼袋耷拉,一袭布衣,宛若普通的农夫。
亭前,赵舒仔细打量着太子,只见其一身蟒袍,脸带稚嫩,但却双目有神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如女子般。
浑身的天潢贵胄之气,怎么也挡不住。
若是不认识的见了,也会叹一句谁家的贵公子。
“太子快十四了吧?”
凝视了许久,赵舒这才笑道。
“过了年就十四了。”朱存渠小心翼翼地回答。
此时的对话,给予他的压力不下于皇帝。
“今日一别,老夫就不再归京了,长伴父母之旁,结庐而居,也算是弥补一些我这些年的不孝……”
“不知道坟前的杂草多不多了……”
赵舒有感而发。
“自古忠孝难两全,先生记挂天下百姓,辅佐父皇重立大明,此何不是大孝?”
朱存渠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点沙哑,处于变声期的他,说起话来也掷地有声。
闻听此言,赵舒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兀自走向亭中。
几只飞鸟为之惊起,徒留下几坨鸟粪。
赵舒浑不在意,直接坐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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