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
…
国子监这个读书圣地,此刻却是嘈杂无比。
就在一个时辰前,孟宽递上拜帖,将在未时前来拜访。
说是拜访,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来砸场子了。
儒家传承千年,一脉相承,但却也分出了许多分支。
读书人一向以与同行论道而提高自己在士林中的威望。
尤其是大夏大离两个国家,文脉更是相争不断。
孟宽代表的是大离年轻一代,也代表着白鹿书院。
如果国子监输了,那从今以后整个国子监都要低于白鹿书院一头。
可是偏偏年轻一代中,根本没人能与孟宽比肩。
国子监后院的阁楼里,祭酒寇松和袁广正在陪同一个贵人。
若有外人在此,必定大惊失色。
大夏女帝竟然亲临国子监,只是并未有多大的排场,而微服前来。
就连国子监的学生们都不知道。
“大离使者团来者不善,孟宽最近在洛都出尽风头,今天这一场,寇祭酒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听到画芷的话,寇松低下了头颅。
“陛下,臣惭愧…”
“唉!”
画芷揉了揉眉心。
旁边是天衣卫指挥使薛刚和国师杨玄机二人也皆紧皱眉头。
薛刚本就是一粗鄙武夫,对于文人的事情自然插不上手。
而杨玄机虽然知识渊博,但本身乃道家传人,对儒家典籍并不熟悉,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了,寇松,袁卿你们不用在这里陪我,下去想办法吧。”
“若无胜的把握,也尽量别太丢脸。”
画芷说完,寇松和袁广离开。
二人退出阁楼,亦是愁眉莫展。
寇松开口:“只能让我的大弟子出战了,只是我那大弟子今年已有三十多岁,而那孟宽不过十八岁,他们虽是平辈,但未免会落人口实。”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袁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书院学子疾步走来,拱手道:“袁大人,您的弟子宁远来了。”
“宁远,快让他过来。”
袁广说道。
宁远算是他学生当中文采比较好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但他还是吩咐他前来。
那学生离开以后,袁广突然笑道:“说来,最近我倒结识了一位小友,画技是一绝,颇有才华,只是却对儒家典籍并无多少涉猎,称得上是不学有术。”
诗词终究是旁门左道,真正的儒家论道靠的是引经据典,警世名言。
袁广与李清玄接触多时,李清玄对经史子集并没有过多涉猎,不算科班出身,他是这方面的大儒,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因此给了个“不学有术”的评价。
实际上已经是很高的赞誉了。
“会作画又有诗才,莫不是你送我的松柏图就是他画的吧,那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也是出自他之口了?”
袁广点头。
“不止是这句,他还送了我一副竹石图,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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