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绿汉,至于南郡、江夏,亦有接受了刘玄”南郡太守“印信的田戎势力,阻于三峡。
所以李熊才迫切提出,应该与魏王伦结盟,共抗诸汉。
问题在于,石牛道、米仓道等险要,蜀国这边能够封堵,更始皇帝和汉中王刘嘉也能啊。双方已经敌对,派遣使者北上很是困难,而若从三峡绕道又颇费时日。
但让公孙述和李熊颇为惊喜的是,魏王那边似也注意到他这不曾尊汉的势力,竟遣了使者偷渡汉中来见,在葭萌关与蜀国守军接上了头,今日将抵达成都!
李熊亦曾追问禀报者:“来使谁人也?”
“魏国典客,冯衍字敬通,亦是魏王伦心腹重臣。”
“然也,非重臣无以担任此任。”
然而在第五伦心里,冯衍入蜀,不过是一子闲棋,成之无大用,不成也无损失,哪怕冯衍不幸殒命,第五伦肯定是会哭的,但落几滴眼泪就不一定了。
李熊却记住了这个名字,身为相国亲自来城头等待,眼看远处一支车队驶近成都北部的“咸阳门”,遂下城到郭门外相迎。
却见车上之人形容枯瘦,曾经的细皮嫩肉,也在子午道、石牛道上晒黑了不少,显得有些疲倦,但他手里却紧紧持着一根节杖:八尺长杆,杆上末端以染成黄色的牦牛尾装饰,为其毦(ěr),一共三重……
冯衍可是将八尺竹杖分成五节,分别藏在不同人身上,又将牦牛尾也解了分开,直到与蜀人接上头,这才取出来组合到一起,真是殊为不易。
此刻杖毦迎着干燥的西北风,轻轻飘扬,而冯衍持着他,在蜀人的目光下,朝李熊慢慢走来,优雅地一拱手:“外臣魏典客冯衍,奉魏王之诏,代他来扫洒子云公之墓,并拜谒蜀王!”
同为军师,李熊却从冯衍口头承认“蜀王”中,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魏王也欲相王,第五、公孙,魏蜀共同覆汉!”
和隗氏的军师方望见了冯衍同性相斥,颇为嫉恨不同,李熊看到冯衍如此做派,竟顿生惺惺相惜之情,观感极好!
李熊只暗自赞叹道:“汉有张骞,而魏有冯衍。”
“此人,真乃国士也!”
……
刘秀麾下的军师,基本是从属里年纪最轻,才二十余岁的邓禹在客串。
“明公昨夜又与侯霸同榻而卧,彻夜相谈,也不知谈得如何了。”
冯异和邓禹在谈这件事时面上没有异色,他们都知道,这是刘秀老习惯了,喜欢示人亲昵。当初冯异初降刘秀,在打昆阳之战前后,刘秀便常留他同卧,商量军议,正因如此,冯异才能发现他枕席上有泪痕……
而邓禹羸粮追随后,常宿刘秀同屋的人就换成了他,毕竟现在没地盘没仗打,冯异有力使不出,知识广博的邓禹却能够分析天下大势。
而现在冯异得知,他还不是与刘秀共卧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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