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上门。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声,唐诗拿过来点开,进来了一条短信,航空公司发来的,通知她注意登机时间。
大概入秋了,夜里有些凉。
唐诗搓了搓手臂,转身回到卧室找了件外套穿上。
毛衣袖子挂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几条毛线被勾起了一块,一件名牌毛衣便有了瑕疵。唐诗把戒指从手上退下来,苦笑了声,“再怎么好看,不适合怎么也改变不了。”
离开的前一天,唐诗把手里的不急的工作安排给了小雅和小宇,又在医院陪着唐父呆了一下午。
“最近怎么不见她来看你,又忙?”
那个她指的就是郑媚儿,如非必要,唐诗很不愿意称呼她“郑姨”。
“唐氏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一个女人坐在如今的位置也不容易,我不让她来了,两头跑身体受不了。”
唐震阳揉了揉唐诗的额头,避重就轻地回道。
郑媚儿的秉性唐诗早就看透了,明白肯定不是唐父说的那样,却也懒得追问,反正没郑媚儿在,唐诗更安心。
“哦,我这次出差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回来,有事你找张姐,我可是付了她很多薪水,你不要怕麻烦她。”
“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别担心。”
之前陆阎寒找来了国外的专家,给唐父做了个系统的检查,表明唐父的没有异样,好好修养就好。
也算是让唐诗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否则她也不能安心离开。
两人聊了两句,唐震阳就把唐诗撵走了。
出了病房,唐诗路过护士站时碰到了小李,对方原本正和同事说着什么,注意到唐诗整个人愣了下。
而她身边的同事的态度就更有意思了,眼神乱瞟,那模样好像唐诗是什么洪水猛兽。
唐诗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们两眼,轻扯了下嘴角走远。
待看不见唐诗的身影,小李身边的护士拍了拍胸脯,“不怪你说,她的眼神好吓人啊!她老公和她在一起不会觉得瘆人吗?”
小李不确定唐诗有没有听见她们聊什么,听见同事叫她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她老公应该很压抑,我见过那位先生几面,很温柔一个人。”
躲在楼梯口的唐诗把两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她没听错的话,小李说的那位应该是陆阎寒。
陆阎寒温柔?每天都板着一张脸的男人到底从哪里展现自己温柔的?
她大概猜出小李的心思,没兴趣在听下去,转身离开。
第二天
飞机上,唐诗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外套蒙在脸上打盹。
昨晚她突然失眠,闭上眼睛就想到黄秋芳的警告以及小李的话,脑子里乱哄哄的。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闹钟又响了,只能起床收拾来赶飞机。
她的座位靠着窗户,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旁的座位有人坐下。
她实在困得厉害,侧过身,脑袋抵着窗户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飞机响起降落提示,唐诗掀开外套,睁着双困顿的眼睛坐直身体。
她不经意地朝着身旁瞥了一眼,忽然愣住,仅存的那点睡意在看清身旁的人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在这里?”
陆阎寒的眼睛从平板上移开,透过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看过来。
“买票上来的。”
唐诗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陆阎寒在和她开玩笑,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她又想起黄秋芳说的那些话,胸口闷闷的,敷衍地应了声窝回座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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