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蠢奴到底是什么态度,偶尔冷淡,又偶尔放纵,想不通。
所以他挠了挠耳后,还是决定,自己守在外头更合适!
于是黛青斟酌须臾,抬眸。
不想他刚一张开口,便瞠目惊呼,道:“侯爷,您的……”
越明爵不耐地拧了下眉头,待顺着他指的位置低下头,才发现晕开大团茶渍的胸口处,一片青黑。
“侯爷?”黛青回想方才,顿觉呼吸一窒。
越明爵倒是镇定,轻嗤一声,道:“看来有些人,还是等不及了……”
……
另一头的肖勉对走后之事还浑然未知,回到房里又开始不安地翻腾了。
刚开头还是高兴的。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壶茶水泼出去,越明爵居然没掐断他的脖子,且还……
答应了准许他回家一趟。
不过……
越明爵那煞神果然是对他们奴役、压榨惯了,脸黑如炭不说,临走还不忘限制一句,“戌时之前必须回府!”
这人可真是……够奇怪的!
府里那么多仆役,不够的使唤还是怎的?
且他还在养伤期,又不能按照他的无礼要求去乖乖守夜——守夜可能会有,乖乖的可能性,连肖勉自己都不太信。
戌时之前……
回个家还这么麻烦!
他又不会跟养父肖逊密谋什么,就算是想,就越明爵埋出去的那些的暗线们的眼力劲,也不会叫他安生了。
那他怕个鬼啊怕?
真是搞不懂!肖勉心中腹诽着,忿忿然翻了个身,喃喃道:“果然不正常的脑子!”
可是再一想……有点儿不对啊?
越明爵为什么开始还死硬着不同意,他这么哭唧唧一提,连台阶都不打便利索索答应了呢?
是被他的孝心感动了,还是被他的诚心诚意戳了心窝子?
肖勉认为:都不会是。
他是什么心啊?简直说那坨肉是磨炼为刚的大铁块都不为过,不可能不可能的!
所以是……
他总不能以为,是自己哭出来的恩典吧?
若是能这样轻松容易叫越明爵产生恻隐之心,他必能没日没夜地扯着嗓子哀嚎个没完,三百六十度悠悠然旋转、3D环绕到永不停歇,让越明爵受不了,跪下叫爸爸。
唉!肖勉就又睡不着了。
不顺利了他会发愁,突然太顺利了,他就又觉得不简单。
别说有朝一日,叫越明爵跪下喊他爸爸了,眼前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还有……屁股,这个也很重要!
好头疼啊!
肖勉揉了揉磕痛的后脑勺,“啪啪”在榻上翻了几个来回。
……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串着急忙慌的脚步声。
很凌乱,伴随着忽高忽低的喘息与几不可辨的低语,打破了好容易安静下来的院子。
肖勉总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心内一紧,摸着黑,连鞋子都没穿便下了榻。
他随手抄起架上的一件衣裳披在肩上,人还没走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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