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消极怠工。还喊着,要治罪。
火气还没发完,殿门口守着的满素就抹着额头的冷汗小心进门,跑到广北帝耳边耳语了一番。
广北帝的脸色唰的白了。
此时的沈将军府,血流成河,桌椅粉碎,碗碟菜品被践踏如泥。
府中的侍卫婢女仆从,都是在被下药之后,活活砍死的。
沈如风没有觉察出酒水和菜品有问题,等到发现身体绵软无力的时候,已经晚了。纵使他拼死搏斗,也终究变成了螳臂当车。
沈夫人,就死在他怀里。
“你不是源儿,你到底是谁”沈如风提着最后一口气,望着那背对着月光而站的俊俏挺拔的身影。
沈源一脸沉痛,拳头紧握,浑身在颤抖。
沈如风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他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像是要穿透沈源的灵魂,看到他的真面目。
黑衣人跪伏在地,催促沈源快走。
沈源颤抖着嘴唇,隐忍着哭泣,缓缓蹲下身来,将沈如风的眼睛合上。
“六年前,我确实只是你的儿子,你的源儿。我多想,一直做你们的儿子.对不起.”
沈源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换上黑衣,蒙上面巾,从将军府的墙头越墙而走。
冬季打雷,声声震耳。
雪花簌簌落下,很快掩埋了将军府的众人和那一地的狼藉血迹。
悠洺飨带着人进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凄惨的,让上天垂怜的场面。
清理现场的时候,悠洺飨发现了沈如风衣襟里的一页信纸。那信纸被鲜血染红,只能看到右下角的落款:连栀。
“阿栀,你在哪?”
你可知,你的叔父叔母,都已经命丧敌手?!
你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悠洺飨将信纸折叠起来,带着冰寒的血色,塞进衣襟。
“沈家公子呢?你们寻到没有?!”
搜遍了整个将军府,都没有找到沈源的影子。
找不到,反而是有一线生机的可能。
时剑站在一旁,脚踩着裹了血的红色积雪,独自感叹。沈如风生前多么骁勇,竟会是这种憋屈的死法下离世。
恐怕,他就算是到了地府,也是不服的吧。
随着悠洺飨一声令下,所有人连夜顶着风雪出兵西山。
在出发的队伍里,有几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少年,是广北帝派来相助悠洺飨平乱的。
这几人,一个个带着半边金色面具,看不到真容。据说,是广北帝秘密培养的杀手。
悠洺飨对此,毫无疑义,任由他们跟随着。
来到西山的时候,被村子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烟火气止住了脚步。
这里,看起来如此祥和宁静,一点不像是被旭帝余孽攻占的样子。
每家每户的窗棂上,映出温暖柔和的烛光,还有孩子嬉闹的欢声笑语。
“去看看。”
悠洺飨招招手,时剑和三谨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捅破一家的窗户纸。看到里面的场景,妇人坐在炕上缝补衣服,孩童争抢着一只布老虎。
时剑转头对悠洺飨点点头,示意屋内无异常。
若是没有异常,才是异常。
悠洺飨透着夜色向周围看去,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将人带出来。”
屋内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两个四五岁的孩童被时剑抓着推搡到雪地里。
悠洺飨此时,如地狱里的修罗般,抽出旁边侍卫的宽刀,架在了妇人颤抖的脖颈处。
“说!那些人呢?!”
妇人两眼一翻,直挺挺晕死过去,咂在雪地里。两个孩子呜呼嚎啕,声音擦破寂静的夜空,传至各家各户。
若是正常村落,早就有村民出来查看,到底外头发生了什么情况了。
悠洺飨眯了眯眼,抬起刀,砍向聒噪的孩童。
嗖!
长箭划破冷风,直直射向悠洺飨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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