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
简常念昂起了脑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求之不得,我都好几天没打训练赛了,手痒厉害,我,中国安东·斯维奇,必定打你落花流水。”
谢拾安嗤笑一声,抬手就发了一个角度刁钻网前球。
“等你赢了,再说大话吧。”
墙上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去。
月渐西沉。
场馆里安静只剩下鞋底摩擦地板以及击球发出砰砰声。
站在窗外万敬看着看着,唇角总算是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本来还很担心谢拾安状态,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进去必要了。
一个顶尖职业选手除了要有过人技术外,也必须拥有良好抗压和自我调节能力。
在面对技术水平差不多,实力同样强劲对手时,往往是这些因素才能左右比赛走向。
看了大半宿万敬转身离去,在心底道。
“师兄,你没有看错人。”
两个人在训练室里挥汗如雨,打了一筒球又一筒球,谁也不肯认输,最后体力耗尽,双双倒地。
这一场球打完,她心中压抑着东西仿佛也随着汗水挥发出去了,让她如释重负。
谢拾安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由衷地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头一个,发自内心笑容。
简常念勉强撑着球拍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冲她伸出了手。
“没事吧?”
谢拾安搭上了她手腕,使力站了起来。
“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
“好。”
无论是在江城市还是在北京,亦或是现在上海,季节轮转,唯一不变是,每一次打完训练赛,两个人精疲力尽,互相搀扶着走回去背影。
“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夺冠了,必须得分给我钱,我白天要训练,被人当牛做马使唤,晚上还要给你当陪练,被你不当人打法折磨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哈?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还欠着我钱呢。”
一听这话,简常念就炸毛了。
“什么?!外婆住院时候借你钱我早就还清了好不好?!那你怎么不说你赎玉时候了……”
谢拾安充耳不闻,自顾自道。
“那我不管,莲花玉坠本来就是我东西,你怎么不说,我爷爷还救了你命呢。”
两个人就这么骂骂咧咧地回了公寓。
依旧是双人间,简常念睡外面那张床,谢拾安床铺在靠近阳台那一边。
甫一进了房门,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松开了对方,扑过去抢洗手间,谁都想先洗澡早点睡觉。
还是谢拾安占据了身高优势,率先扒拉到了浴室门,拉开闯了进去,啪嗒一声落了锁,把简常念哀嚎关在了外面。
“喂,你好歹让人先上个厕所吧!”
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水声,简常念嘀咕着:“还好一楼有公共厕所,不然我迟早要被憋死。”
等她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谢拾安也洗差不多了,浴室里水声停了,门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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