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要记着,就在此处不能乱走。”
他是有些害怕,等自己走了之后,等下回来就见不到人了。
庄锦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净去吧,时间紧急。”
在庄锦的催促中,凌十运气轻功飞一般离开了。
“这位大哥……”
“小姐叫我大雨就可以了。”
大雨听见庄锦叫他大哥,急忙摆手。
他之前可是听见了,他家公子,可是叫眼前这个姑娘妹妹。
他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能让公子的妹妹叫大哥。
见他这般诚惶诚恐的样子,庄锦也不为难,“劳烦你去短一盆水过来。”
方才东方礼吐血了,现在唇上还有血迹,她是想着帮忙擦一擦。
大雨听见分派自己活计了,自然是没有犹豫,立刻就去了。
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盆水进来。
很直觉的就将毛巾拧干,上前要帮忙擦。
这些活计,他多事平时做惯了的。
庄锦看出他的仓促不安,也没伸手,就让他来做。
而她安静的做到了边上,打量了一圈这个屋子。
陈设潍坊简单,甚至有些破旧,旁的不说,就床上盖着的那一张被子,竟然都有补丁。
看来他的生活是真的非常清苦。
“大雨,你可以跟我说说他的身体情况吗?”
哥哥这个称呼,她现在一时间还有些叫不出来。
不过大雨也明白了她说的是谁。
一边给公子擦洗,一边跟庄锦说这些年的情况。
当初就算是东方家破灭,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惨。
就是那些世家的人,一直都不依不饶。
那些年长的人,是不会来为难一个孩子的,可是却会纵容家中弟子,时不时过来找茬。
他们公子向来都是直接忍让,不与他们多争。
这样的忍让,却让那些人变本加厉了。
然后他们就从本来的中层,直接搬到了外城,还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那些桌椅板凳,有的是哑伯动手做的,有的是他们在外头捡那些人不要的回来,自己修补一下将就用的。
他们也没法出去做什么赚钱的营生,基本上是靠着编草鞋跟草席,出去买了的银钱,勉强给公子买药,维持生活而已。
“我今天本来是要给公子买药的,可是才出去没多久,银子就被人给偷了。”
大雨抬手擦着自己的眼眶,那可是他们公子的救命银子,结果被他弄丢了,他是一路都很自责。
还想着,要是公子真的挺不过这一次,他就要以死谢罪,直接下去陪公子去了。
“那他应该活得很辛苦吧?”
庄锦听着大雨说的,东方礼这些年的生活,声音就带了两分低沉。
生生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外头的人都在赌,他什么时候就挺不下去了。
可是他咬着牙,一次次忍了下来。
庄锦觉得他这样的毅力,不是因为他的韧性有多强,而是东方家的冤屈没解决,他不愿意死,也不敢死。
他是东方家最后的一个子嗣了,要是他也去了,那东方家的冤屈,就这么一直都被掩埋下去,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所以他强撑了这么多年。
“但是公子今天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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