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好砸在一名锦衣卫的额头上。
顿时鲜血汩汩而流。
“他娘的!”
被砸中的那名锦衣卫大怒,当即拔出绣春刀,气势汹汹地就要冲上去教训眼前这帮不听话的流民。
“住手!”
申时行刚好赶到。
拔刀的锦衣卫是不敢再冲了。
可尽管首辅现身,其他锦衣卫也不敢松懈退后,怕只要一退,便立即给了流民以可乘之机。
然而申时行来也是焦头乱额,面对这帮流民他又能如何呢?
让他们离开?怎么可能?
让他们进去?谁能保证他们听不听话?饿极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看着乌泱泱的一片,申时行都不敢随便开口了,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每句话都有可能引发灾难乃至酿成悲剧。
可流民哪有多大耐性?眼下的情景绝不允许他不开口。
“安静,安静,我是当朝内阁首辅申时行,大家请听我说。”
申时行高举双手,铆足了劲儿。
场面终于缓解下来两分,但依然有流民拼命地往前挤。
“当今圣上,朝中诸位大臣,还有公侯伯爵等,此刻都在里头,你们这样冲进去成何体统?”
申时行话音刚一落,流民又嘈杂沸腾叫嚣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不让我们进去呗?”
“附近的居民能进,我们为什么不能进?难道我们不是大明子民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更要冲进去。”
“对,我们冲进去,冲——”
“……”
申时行着急,真个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本辅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不是饿了要吃番薯粥吗?我马上吩咐锦衣卫将大锅搬过来,人人都有份。”
这是申时行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然而当即有流民反对。
“哼,骗人。”
“我乃当朝首辅,怎会骗你们?”
“我们来了几千人,里头有多少口大锅也不够吃呀,还说不是骗人?”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
“放我们进去。”
“你们进去想干嘛?”
“只为填饱肚子,我们受饥挨饿,朝廷本该解决,大家说对不对?”
“对!朝廷为什么不管我们的死活?”
“对!朝廷为什么不管我们的死活?”
瞧这架势,流民可比申时行理直气壮多了,有些还义愤填膺,好像他们之所以沦落为流民全都拜朝廷所赐。
而这正是申时行害怕的地方。
第一流民听不进道理,肚子都填不饱,谁有心听道理?
第二朝廷确实也不能不管流民,虽然不全是朝廷的问题,可谁又敢说流民的问题与朝廷无关呢?
所以一碰到流民申时行就头疼,道理讲不明白,解决起来又很费劲,可不正视又不行。
就像眼前这帮流民,申时行非常清楚讲道理也是徒劳无功,放他们进去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大的乱子。
让他一筹莫展。
不知怎么办才好。
瞧眼前这帮流民,越辩越有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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