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负责人来,让他当着皇上的面给我们一个承诺。”
流民有备而来,据理力争,反正感觉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们到底来自哪里?户籍所在地又是哪儿?”申时行大声问道。
竟引来一片反驳声,这个说完那个说,像要轮番轰炸似的。
“首辅大人是要将我们遣返吗?我们这些人不就是因为在当地没有活路,才成为流浪他乡的孤魂野鬼?”
“首辅大人问我们户籍所在,问我们来自哪里有何意义?首辅大人若想将我们遣返,那大可不必白费心机。”
“对!当地衙门若管我们这些人的生死,谁愿意居无定所背井离乡过着朝不保夕猪狗不如的流浪生活?”
“……”
申时行一筹莫展。
刘守有更是想着,倘若今天不是皇帝在此,指定要将这帮人抓起来。
但转念一想,倘若不是因为皇帝在此,这帮流民断不敢如此嚣张吧?
两人无计可施,看来这帮人不见到皇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
另外一边,朱翊镠被冯保和陈炬拦着不让走。
朱翊镠倒是看似悠闲地坐着。
冯保与陈炬两个却频频望向种植基地入口方向,始终不见有人来回复,看来依然在僵持之中。
“伴伴,申先生去了估计也没用的。”
朱翊镠忽然慢悠悠地说道。
“万岁爷,为什么?”
“你以为流民那么容易对付吗?”朱翊镠嘿嘿一笑,“朕今天在此,那帮流民便如同掉进灰里的豆腐——吹也吹不得,打又打不得,让申先生怎么办?”
“答应发给他们番薯、马铃薯也不行吗?”半天没回应,冯保也感觉棘手。
“发给他们多少?十斤还是一百斤?”
“哪能发一百斤?”冯保舍不得,心疼地道,“万岁爷,即便朝廷出面,怕是也只能救急而难以救穷啊!”
“那你说天底下的穷人怎么办呢?”
“万事还得靠自己。”冯保道,“万岁爷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否就是这个道理?”
“嗯,那谁授穷人以渔?是不是还得靠朝廷?朝廷不出面,流民的问题怎么解决?”朱翊镠漫不经心地道。
“可万岁爷,流民的问题买乃千古难题,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啊!”
“因为难就不管了吗?”
“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万岁爷是皇帝,只能在战略上管,流民的问题最终还得靠各地衙门。”
“伴伴都说了流民是千古难题,各地衙门又岂能管好?”
“万岁爷莫非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倒是谈不上,但今天这事儿朕不出面,恐怕还真不行。”朱翊镠脸上洋溢着两分得意的神情。
“流民多数都是没本事的人,要依奴婢之见,要不通通杀了,要不赶到一座荒岛上,省得他们扰乱秩序。”冯保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道。
“你这人!”朱翊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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