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梁赟是中了毒。”
“中毒时间呢?”朱翊镠问。
“暂时判断不出来。”张鲸回道,“无法确定具体的中毒时间。”
“你别管了,去种植吧。”
张鲸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满脸的愧疚,说道:“师父好不容易吩咐徒儿出面一次,到头来却搞成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你。”
“徒儿自以为老本行没忘,但真的已经生疏了。现在回想,当徒儿刚把梁赟从兵马司提出来时,就该发现他两眼呆滞,人已经不正常了。后来审讯第一个犯人时,更应该有所察觉,但徒儿都没有起疑心,以致于……”
“起疑心他不也得死吗?只是不会死在你面前而已。”朱翊镠又一摆手。
“那徒儿先且退下。”张鲸这才悻悻然地转身离去,还是觉得自己业务已经生疏,不再适合吃这一碗饭了。
王安小声咕哝:“万岁爷,不但白折腾一场,还有可能惹来一身骚。”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也好。”朱翊镠却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奴婢不大明白万岁爷此话何意。”王安弱弱地道。
“突发事故与乱象便如同照妖镜,能将各路妖魔鬼怪尽快照出原形,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儿。”
“哦。”王安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巡城御史王守中得知梁赟突然死亡的消息,头脑有点懵;得知梁赟是中毒而死时,更是迷惑不解。
去东暖阁觐见途中,他努力回忆这两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
首先,他几乎可以确定梁赟不是在兵马司中的毒,看守梁赟的兵卒差役他还是信得过。
其次,他发现梁赟神情举止有异不是被张鲸提走之后,只是因为当时不经意所以没有察觉。
第三,由于接到新的任务,他还调查发现梁世燊与老梁似乎看开了,不再只待在府上不出门。
然而,难的是梁赟已经死了,单靠感觉不行,需要证据。
证明兵马司的人没有下毒,确定并证明梁赟中毒的时间。
这样才行,也是难点所在。
到了东暖阁,王守中将他的发现与分析说给朱翊镠听。
朱翊镠听了神思电转,忽然恍然顿悟般地猜测道:“靠,梁赟不会是死于他爹梁世燊之手吧?”
王守中与王安面面相觑,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们想都不敢想,世上哪有父亲毒杀自己亲生儿子?
“当然,也只是朕的怀疑与猜测,这件事便交由王御史去查吧。”
“臣遵旨。”王守中喃喃地道,“不过经陛下这样一提醒,臣还真是觉得有可能,因为梁赟的变化正是从梁家出来之后,也就是梁世燊留下儿子梁赟刻意嘱咐,而臣与王公公在外候着,正是从那时才开始的,只是当时不明显,又没想到这一层故而没察觉。”
“哦,是了,是了。”跟着王安也恍然顿悟般道,“那时候梁赟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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