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冯保收敛收敛。
朱翊镠回思转虑,“娘,如果皇兄真有参与此事,那孩儿更应该出面将此事与皇兄撇清。”
“如何撇清?”
“孩儿自有办法。”朱翊镠胸有成竹地道,“娘就让孩儿去吧,孩儿一定会给娘、皇兄和伴伴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太后在犹豫。
朱翊镠又讳莫如深地道:“娘,请相信孩儿,此事哪怕与孩儿有关,也不能与皇兄有关。”
李太后睫毛一颤,似有所思,但依然在犹豫。
“娘,孩儿只是潞王,被朝臣或世人弹劾攻击无关痛痒,最多不过赶孩儿出京,反正迟早要出京的,孩儿也不怕。”
言下之意:他这个潞王被牵扯进去无所谓,但万历皇帝被牵扯进去恐怕就不好了。
李太后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当然一点即明。
见儿子跃跃欲试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李太后最终还是拗不过,点头同意了。
但她同意只是出于对万历皇帝的担忧,真怕有参与。
“娘,那孩儿去了哈。”
“镠儿要记得,不要干预锦衣卫调查,不要仗着你潞王的身份指手画脚,不要……”
“知道了知道了。”朱翊镠抢断,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哎!”李太后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也没有闲下来,而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
“伴伴,伴伴,等等我。”
朱翊镠气喘吁吁,追赶上垂头丧气低头走路的冯保。
“伴伴,我是来帮你的。”
冯保停下,“潞王爷,这下您高兴了吧?将奴婢给坑惨了。”
“我相信梁桂梁邦瑞父子的死与你无关。”
“哼!”冯保一声冷笑,道,“本就无关,奴婢倒是不怕。只是,经此一闹,奴婢被世人当作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也不知娘娘以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相信奴婢不?”
“这个伴伴大可放心。”朱翊镠抚慰道,“娘信任你二十多年,绝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轻易改变对你的印象。要改变早就改变了,娘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是个什么样的人?”冯保情绪低落地道,“奴婢现在自己都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翊镠想起不久前李太后对冯保的评价,这时候刚好用上,所以回道:“娘觉得伴伴是个小节有失但大节有守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娘对你的信任了。”
“是吗?”冯保反问。
“哦,伴伴不会以为这次舆论是娘亲暗中推波助澜的吧?”
“不瞒潞王爷,起初奴婢还真是这么想的。”与朱翊镠冯保现在也不用见外了,所以口有心出,“但后来梁氏父子一死,奴婢立即明白不可能是娘娘。”
“为什么?”
朱翊镠问。但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原因,只是见冯保情绪如此低落所以顺着他的话头。
“那还不显而易见吗?掀起再大的舆论,也只能说明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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