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打得你鼻青脸肿,把你整个头塑成一个青团样子!’然而,楚归荑的这个小梦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能想想。
碎念念的一声声“我才不是青团”逗得沈晚舟发笑。
楚归荑正在糟蹋草,头顶却飘来一句“我其实是好奇你刚才提到的闵损”。
听着是来求学的,楚归荑的面貌一下子就好转了过来,转过了头,脸上抹着青草的汁水,衣服上也是一般浸透着,好似在青草丛中撒泼打滚的狐狸,“的确,小青团儿不太贴切,小青狐貌似更像些。”
楚归荑没空搭理这诨号,“来来来!讲故事。”
《论语》有载,闵损亲母早逝,他父亲又娶了个,紧接着,后母有了两个亲生儿子,便狭隘起来,暗地里虐待闵损。
冬日天寒,那后母做棉衣御寒,给两个亲儿子用的是实打实的棉花。
话至此处,楚归荑想起来什么,转而问道:
“棉花?有……有吧?这儿?”
沈晚舟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也为这事儿默默存疑。
那恶母给亲儿子用好的,却给闵损用芦花做衣。
一日,闵损为父牵车,竟冻得连车绳都把持不住,闵父怒上心头,斥责不够,挥鞭就打,不幸打破那芦花衣。闵父大悟,掉转车头就要回家休妻。
而闵损却跪地,言:“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休妻一事,终是作罢。
听完了故事,沈晚舟道:“自己编的?”
“你说呢?”
“我信是真的。”沈晚舟语气中肯,神色坚定。
楚归荑长舒一口气,当日讲着闵损,众人都不信,任凭她这话痨也说倦了:
“你倒是特别,屋里几个都说应该让那恶母尝尝恶果,如此放过了啊,报应不爽都成了虚谈。”
“天理未曾昭彰,报应也不必不爽。活着才重要,闵损,是个聪明人。”沈晚舟道,“幸亏把你领出来听故事了……”
半盏茶后,沈晚舟大发慈悲替楚归荑又摘了小半会儿,终于可以进屋制作了,只见那少年郎,将草捣烂压汁,与晾干的水磨纯糯米粉拌匀和好…
{此时守真对着非烟道:“看见没?先和面!!!神仙哥哥都这样做的!”
非烟:“什么先和面?看见没?‘晾干’的水磨纯糯米粉!太阳先晒干的!与蒸并无二异。”
守真长叹一声,心中无力反驳。}
那少年郎再将赤豆、糖渍桂花作为馅料,再包入一小块水晶般的猪油,团好,放入蒸笼。
一刻钟后,开锅,春天的味道便挤进小厨房内每一丝缝隙。
在灶台旁,蒸气正环绕着一位如谪仙般的少年郎。
少年郎又拿出小刷子,在青团上薄薄地刷了一层熟菜油,随后才端着走近楚归荑一群人。
守真急不可耐地用筷子夹了一块:
“嗯~糯韧绵软,清香扑鼻,甜而不腻,肥而不腴,油亮似晴水(淡青色的翡翠),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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