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这艘船也没传说中那么可怕,我也暂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厄难鬼。”
“师兄,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师父之前是在骗我,这艘船根本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咱们不语观修的是不语,本来就不应该说真话,师父行高深,想必多半是在蒙我。”
“真是气死我了,他蒙我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是嫌我在观里烦他?所以才找个借口把我支开!”
“师兄”
她嗲声嗲气的夹子音好像一只没有伸出利爪的猫掌,一刻不停的挠着陈庆的耳蜗。
“我可不能回去的哦,回去了被你吃掉怎么办?咱们不语观就属你和师父最爱说假话了,我知,你给我找的侣,其实就是你自己啦”
“我行没你深,若我真的回去,跟着你们去北边不毛之地封了山,还不是任你欺负?”
陈庆听她说话,又联想到之前那封信,不由的若有所思。
只听她继续说:
“嘉靖皇帝一心求长生,隆庆皇帝一心好色,你怎么知下一个皇帝就正常了呢?”
“咱们不语观靠寄生皇家为生,也有那么多个年头了,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等隆庆皇帝挂了,咱们对新皇帝投其所好就行了嘛!”
“只得了皇帝的青睐,即便张太师厌恶家,也不至于去欺负皇帝的一条狗嘛!他那么大的忙人,哪有时间去跟一条狗过不去呢?”
“到时候,你和师父打理好朝中各个山头的关系,咱们不语观一定能再稳坐钓鱼台三十年不成问题的!”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话说回来,这艘船还是有那么点问题的。”#
陈庆立刻竖起耳朵。
“我们当初从倭国返航的时候,是在一个叫近畿的地方。”
“你当初说那座矿山有问题,我就没跟去。”
“哪能想到,那看似貌美,实则愚蠢至极的梁启铭,会在矿山里折损那么多人手。”
冷不丁出来这么一个名字,陈庆却立刻想起来,当初在梁五爷的房间里,手周彦昌曾叫过这个名字。
梁启铭,是梁五爷的本名。
“那矿山的位置我曾看过,是《罗四十九正经》里的【罗叩首】,十死无生之地。”
“当时我以为梁启铭一定会死在里面,那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索这艘船了。”
“实在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
“哎梁启铭那么个美人,是能做我的侣多好!”
她刚好好说几句话,又不正经起来。
“等这次船靠了岸,师兄你帮我把梁启铭捉起来好不好?即便不能当侣,当个鼎炉也不是不可以!”
陈庆意识到她没有开玩笑,所以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过,他能从那座矿山里回来,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看到他一直戴着一只皮手套,那皮手套是白獐皮制成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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