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的时间过去,耳麦里终于传来了拉斐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老大,我们这边已经搞定了。有个复兴派孙子想逃出去求救,亚瑟追他去了。我需要包扎,让医生过来后门。”
俞鹿冲帕特里克点点头,拿起手袋,就往后门快步走去。
宴会现场的后门相当隐蔽,墙垣很矮。这个位置,也是猎隼当初预计的可能会被复兴派的家伙选做突破点的地方之一,也嘱托哈特加强守卫了。
附近的地上躺了几具被一刀捅中心脏的尸体,看衣着都是哈特的保镖。
果然,在真正的亡命之徒面前,这些保镖不过都是花架子而已,居然一声不响就被入侵者全干掉了。
周遭静悄悄的,一片狼藉,还散落着彩色的碎玻璃,玻璃上沾了血。连墙边摆设的盆景也都翻倒了,泥土撒了一地。光看环境,也能想象出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路过那扇碎裂的玻璃窗,俞鹿往里一看,望见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应该都是复兴派的家伙。
她别开了视线,小心地避开了那些碎玻璃,找了一圈,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拉斐尔——他虚弱地靠在了围墙上,一只手臂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腹部用一件外套裹着伤口,外套上是大片深红色的血迹。
俞鹿一惊,脸色就白了。
这么大的出血量!
出了那么多次任务,这似乎是拉斐尔伤得最重的一次了。
她焦急地跑了过去,蹲了下来,叫道:“拉斐尔,你没事吧?”
拉斐尔半晌才睁开眼睛,拉紧了外套,嘀咕:“你还是别看了。”
“我不看怎么给你处理伤口。来,让我看看。”俞鹿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外套掀开了,却发现下面的衬衣很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伤口。
俞鹿懵了懵。抬起头,对上了拉斐尔恶作剧一样的笑容,顿时恼了,使劲地锤了他的肚子一下:“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我操,你真那么用力,我有内伤懂不懂!”拉斐尔被她打得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肚子,悻悻然道:“没事也要被你打出问题来了。”
“活该,让你装。打出问题就当给你长个记性。”俞鹿冷哼:“手伸出来我看看。”
拉斐尔撇了撇嘴,这才将受伤的胳膊伸了出去。
俞鹿皱眉,仔细地给他清理起了伤口上面那些可怕的碎玻璃。
在打斗时,人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现在触到了消毒药水,倒是知道痛了。
拉斐尔忍着没吭声,托腮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慢慢将视线挪回了她的脸上:“真的生气了?”
俞鹿懒得理他。
“这么凶,看来是真生气了。”拉斐尔自言自语,忽然,弯身凑近了她,笑眯眯地说:“这样,我亲你一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俞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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