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午了。你身体还未大好,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等一下我会叫人送些吃的过去,顺便让军医给你看看。”
俞鹿愣了愣,偷觑了一眼嵇允。才发现他确实微带病容。从前的脸色,可以称作是白皙胜雪。而现在,则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
他怎么了,这是生病了吗?
嵇允低声谢过了萧景丞,站起身来,却仿佛有些不适,身体微微晃了晃。
萧景丞一怔,连忙伸手,不过还没触碰到他,嵇允就自己稳住脚步了。萧景丞就隔着空气,堪堪地扶住他,皱眉:“怎么了?真的不舒服了?”
“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嵇允说:“都督,不如让你的小厮,陆陆,送我回去吧。”
在明亮的日光中,嵇允的容颜沉静,语气清淡温和,与平时无异。视线甚至没看俞鹿,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但是,俞鹿听到他说“陆陆”,却有了一种脚板底发寒的感觉。
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还是先逃避过去再说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萧景丞正要一口应承下来,衣袖忽然被一只小手,怯生生地拉住了。
萧景丞一顿,那口气没出来,看向了身边的人。
俞鹿睁大了圆溜溜的黑眸,说:“都督,都督,你看嵇先生长得那么高,我哪有力气扶他嘛。万一中途没扶稳摔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换个人吧。”
这番话说得,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不过,俞鹿着急起来时,就顾不上装男人了。也没留意到,自己此刻的姿态和语气,有几分姑娘在求人时的娇气。
本来是不该应承一个小厮的要求的。
可萧景丞的目光,在那双充满天真和依赖的眼睛上停了一下,臂膀再被对方轻轻地、仿佛撒娇一样摇了两下,心口就猛地一跳,又闪过了那种陌生的悸动,喉咙里,慢慢地含糊着说:“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说着,他就唤了一个部下进来:“你送嵇先生回房。”
嵇允垂下了眼,用了最大的定力,才没有做出任何失态的事。
可那阴沉的双眸,已经昭示了他的心情。
年初时突然失踪了、让他思念担忧乃至失魂落魄了许久的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如夫妻一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熟悉她的一切更甚于她本身。又如何看不出来,她如今的躲避和疏远。以及,对另一个男人的亲近。
不过,心急无用。既然她在这里了,就不可能躲过他一辈子。
等嵇允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以后,俞鹿就暗暗松了口气——暂时逃过了一劫。
书房安静了下来。萧景丞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还紧抓着自己的两只小手,在心跳平复之余,又有了那种别扭的感觉。
他从前在家中,并没有年龄相仿的姐妹。而年纪比他小很多,还在牙牙学语的奶呼呼的堂妹,倒是有几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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