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那些蛀虫我迟早会解决。”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就会以我大做文章戳我的脊梁骨。不只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宋明依没有特意挣扎,反而变得温顺了许多,她也不想告诉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当时看他为难才忍不住出的面,况且这件事情的根本在于她。
她完好无整的出现了,也就堵上了众人的悠悠之口,比起陆元煦出面用枪杆威压,这也还算比较有说服力。
陆元煦将她送回了荷韵阁。
晚香忙迎上来,“总长。”
“嗯。”他点头算是应过。
晚香又立即转身去拿了毛毯过来。
他将宋明依放到榻上,从晚香手上接过了毛毯,微微倾身给她盖上了毯子。
他很喜欢为她做一些小事情,只有在这些她力所能及他却执意为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陆元煦才觉得,他们是夫妻。
而不是深渊里的仇人,亦或是即将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晚香见陆元煦为宋明依做这些细枝末梢的事情,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只是不晓得,夫人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被他所感动。
宋明依低垂着眼眸,也没有看他,自顾自的拉着毛毯,手指一边握着边沿,自始至终,她都有些刻意的避开他的手。
“最近南平事情起的多,你又要着手去管鸦片馆的事情,想必会很忙,就不要再抽空来看我了,免得累了身体,到时也不划算。”
微风习习。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如果陆元煦能听见她心脏的跳动声。
他就知道,她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与其担心我的身体,不如担心你自己。”
陆元煦见宋明依嘴硬心软的模样一阵好笑,但仍然知道她面上的疏离与拒绝,眼底沉了些许阴翳。
宋明依闻有些羞赧,心底的悸动就像是被陆元煦看穿
了那般,带着几分恼怒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而且有胡军医在,无需担忧。”
“胡说。”
陆元煦听见她这一番话,就强硬地扣住她的手腕,眼中的疼惜不加掩饰,“你昨日手臂上的刀伤我还未跟你算。”
蹙起秀眉,宋明依心中的柔软也因为这个问题而冰封,“你也看见今天那些人咄咄逼人的模样了,麻黄虽不是鸦片,但是上瘾的作用却是异曲同工,我不愿变成那样的瘾君子。”
陆元煦也眉头微拢,他垂眸对上宋明依坚定的眉眼,终是妥协。
“你戒麻黄可以,但是我不允许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戒!刀割在你身上跟往我心窝子捅有什么区别?”
宋明依被他的比喻弄得一时语塞,澄澈的水眸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时间竟是被这状似甜蜜语的反问弄得心头一震。
嗓子眼甚至都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时间不早了,若你再不去处理事务,今天因为那些人耽搁,你的文件都挤压成山了。”
她冷下脸,企图用一惯的淡漠掩盖住自己对陆元煦的心软动摇。
陆元煦看穿了她真实的想法,方才眼底的阴翳荡然无存,反而残留些许笑意在眸中流转。
他知晓宋明依的接受程度,没再进一步得寸进尺,替她掖了掖毛毯才站起身吩咐晚香,“记得看着夫人把药喝了,伤口也要按时换药。”
“是。”晚香应道,敏锐地瞥见宋明依通红的耳根,也笑得开朗。
南平商会的人去锦园商谈大烟贩卖却铩羽而归的事儿并不是秘密,今时今日走在街道上,竟是连卖普通烟草的人都不怎么有。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他真的为了他的二夫人把整个南平的鸦片馆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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