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而有信?”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讽刺着陈凯等人,俊逸的面容因为带着用刑后的鞭伤,反倒是添了几分狠戾。
陈凯与欧阳偖下意识立马拿着枪指着他的方向,“陆元煦,你倒是终于清醒了,看来也不用我们特地找人把你扛回去了。”
表面语气轻松,但哪怕陆元煦如今虚弱得不成样子,实际上两人对于他的警惕并没有减免半分。
“话不多说,你们地图也拿了,她身上早就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凤眸微抬,眼底蕴着阴沉的风暴,对上陈凯阴郁的脸色,“放他们走,你们有所图的东西,十有八九只有我可以给你们。”
欧阳偖被他的气势震住,脸皮抽了抽,很显然陆元煦是说到点子上了。
陈凯皱眉,脸上却又挂起了笑,“陆元煦,风水轮流转,你现在估计在我的手里,还能和我谈什么条件!”
他闻,凤眸深邃得犹如浓墨,“陈凯,做人要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也最好知道什么叫贪得无厌。”
“你想拿我要挟陆家夺得南平,也得去问问其他势力的人愿意不愿意。”
说着,陆元煦脸色愈发苍白,但是周身的气质却不减半分。
赵副官和宋明依怔住了,他们知道陈凯和欧阳偖野心不小,但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不顾脸面扣押他们居然是想一举吞并了陆元煦的势力。
“你倒是看得透彻。”
陈凯和欧阳偖脸色微变,拿枪的手犹豫了一瞬。
陆元煦接着说道,“想要我活着当靶子,替你们做其他人眼线的挡箭牌,我只有一个条件。”
陈凯心动了,陆元煦这番话无疑就是把他的名义都交到了他的手里,愿意安心做他的傀儡。
曾经的军阀总长都能为他所用,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
欧阳偖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你有什么条件?”
“还是那句话,放了他
们。”
陆元煦倚靠在车前,随性得仿佛就像是没有受过伤那样。
欧阳偖立马就回绝,“不可能。”
或许是陆元煦的眸光太过冷冽,他把枪口的准星转到了宋明依身上,“陆元煦,我们可不会给你任何耍花招的机会了。”
眼看着陆元煦愈发冷漠的脸色,陈凯眯了眯眼,看似妥协地说道,“只要陆总长你愿意合作,我们保证不对你们动粗如何?”
这看上去优渥的条件,其实跟囚禁并无二致。
陆元煦却是意外地应下了,但又加了个条件,“厚葬我的兵,然后对他们开过枪的人都必须自废了一只手。”
“你!”
“没问题。”
不理会欧阳偖的反对,陈凯意外地对陆元煦非常容忍。
他想要可不仅仅是陆元煦的势力,还有这个男人对他的俯首称臣。
“那就带路吧,安排我们在之前的厢房就好,另外给我找个靠谱的医生。”
陆元煦冷笑着说,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欧阳偖,“毕竟我可不想烧坏了脑子。”
暂时躲过用刑的宋明依没有喜悦,她反而担忧地看着强撑的陆元煦,心底满是自责。
如果她对陈凯再戒备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要担心。”陆元煦仿佛看穿一切般搂住了宋明依,难得地依靠她的力气来行走,“一切有我。”
她抿唇不语,见赵副官因为陈凯猜忌被他们安置在距离更远的厢房,有些不安地捏紧了拳头。
连赵副官都被他们提防,他们逃出去的几率还有吗?
陆元煦垂眸,把她捏紧的拳头松开,“信我,好吗?我们会活着出去的。”
他有些沉重的脑袋因为她身上的馨香而轻松了些许,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颈。
她扶着陆元煦躺在床上,郑重道,“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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