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后天深海阔,大越城中百花清丽。
两人登上竹楼乘凉吃茶,店家见百谷生得可爱,送了他一面刚糊好的蛇皮小鼓,说是长夏时节冷不丁遇上游离的鬼怪,击打这蛇鼓可以辟邪。
“怕么。”
百谷在津滇面前拍来拍去,咚咚作响,“可有胆怯?”
津滇反问他:“我是神是怪?”
百谷嘻笑:“寨里船公说你能让鲤鳝说话,这几日也没见你使法术,说不定正是鲤鱼精呢?让我看看你胡须!”
津滇见他天真笑颜也不气,伸手捏他鼻子:“真宠坏你了。”
两人说了会话,百谷见他不如前两日健谈,生怕是对自己淡了,小心问着:“津滇,可是有事瞒我?”
这一问,河伯居然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也不是有意瞒你,今早起来觉得胸中气脉颇为淤堵,心经不畅,头脑沉甸甸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百谷看了一看,四处是安居乐业之象,走货商背着背篓唱着山歌,白日之下不像有大事的样子。
他问:“可是在这大越城里?”牺如 bxwx.co 牺如
“倒不是在近处。”
津滇捻起手指思量:“我力量扩展水道各处,无水患无旱灾,无人坠河,水车桥梁稳固如常,但就是有一道阴云生在心头上,惴惴不安,琢磨不出。”
百谷摸他额头试温:“莫不是昨夜着凉了,来,我捏捏你肩膀疏通经络。”
“我怎么会得病?从来没有过。”汜减汜
津滇虽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倚靠在他身上,让一双手仔细捏着肩颈和后脑,指节按压,一路滑到前胸,他立即把这手捉住了:
“好了,要把你相公摸**。”
“别乱说!”
津滇笑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想去什么地方?我也带你去,数遍这世上所有春夏。”
正想着怡游出行的功夫,大越城中鼓声轰然大作,八方角楼擂鼓重重,一传令兵骑白额黑马从城外进入,经三月大道直直朝着都督府方向奔去,高举腰牌,连续嘶吼:
“报——上游水寨遭泥石覆盖,掩埋千余户,请府兵调遣救援!”
津滇当即站起来,带着百户从竹楼里飞跃而下,抢在纵马掠过之前向那传令兵高声问道:
“什么寨?!”
“白水寨!”兵丁回喊:“被山埋了!”
百谷一听眼前昏黑双膝发软,若不是被搀着就跌在地上了,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百谷,起来!”津滇问:“可是你家里?”
百谷六神无主:“我寨,我寨并非依山而建……唯有茶园菜园是在绕山盘往,怎会有泥石流……那场雨……是那场雨,我爹,我妹子!都没了!”
他红着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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