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倾河垂下眼帘,一下下扯着被子,三人也静静等着她开口。
那个提前入了三生黄粱阵的人,想必就是傅昀,至于姜钺,恐怕是埋骨之地的残念被吸入了阵法。
这样一来,玉京三剑便聚齐了。
许久,苏倾河才小声道:“我入阵的时候,是长庚九十九年七月十八,距离现在有两百多年。”
视线交换一轮,少年们便已了然:她指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掉了马甲,幻阵也没什么动静,苏倾河彻底豁出去了,指着姜钺道:“你已经死了。”
指尖转向傅昀:“你右手废了。”
最后对准晏闻遐:“你沉剑自闭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玉京三剑,如今一死一废一弃,令人唏嘘不已。
才说几句,傅昀突然以掌拍桌:“荒唐透顶!”
苏倾河向来怕他发疯,忙裹着被子钻进晏闻遐怀里,这一动,又牵得伤口疼痛起来。
晏闻遐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对傅昀道:“大师兄,用人不疑。”
抱在一起的二人举止亲密,动作却毫不生疏,惹得一旁的姜钺眸色变了几变。
两百年,傻小子终于会拱白菜了?
话题一打开,苏倾河便将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顺带还得知了姜钺竟已独自试着破了一次阵法,幻境动荡引得傅昀和晏闻遐怀疑,直到她挡下那一刀,姜钺这才将疑虑一并和盘托出,三人彻彻底底坦诚相见。
秋窗夜话,故人剪烛。听罢少女的口述,玉京三剑的脸色均是一片凝重。
姜钺率先打破沉默,似笑非笑调侃道:“怎么没了我,你俩就闹成了那般模样,不是白白给人看笑话吗?”
他先伸手拍了拍傅昀:“早就说过你是疯狗一条,果不其然吃亏了吧。”
又拍了拍晏闻遐:“看不出来能一统天下啊,世君大人,不过——谁准你玩命了?”
傅昀和晏闻遐有些窘迫地偏了偏头。
最后,姜钺扶额轻叹:“君怜月和魔毒之事我不曾同你们说,是我之过。”
傅昀一掌击在他肩背上:“活该的混账,死了在这儿忏悔给阎王看呢!”
姜钺吃痛,却有些畅快地笑了:“我不是圣人,不过是做了梦想之事,护了心属之人,纵心有所愧,却不后悔。”
他按住傅昀的手,抬眸望向晏闻遐,嗓音骤冷:“但我哪怕心有偏私,也绝不会设杀阵对付挚友,除非……”
三个少年异口同声:“有人改阵。”
姜钺徐徐起身,指尖点着座椅扶手,笑道:“这个年岁,就属我最通阵法,正好助你们出去,替我报仇。”
晏闻遐问:“可看出是何阵?”
姜钺按上佩剑:“硬破不成,恐怕是个大型的紫微棋阵,且先寻次阵眼吧。”
苏倾河眼前一亮:“这个我也会!”
声影楼赌坊里,公主大人教她破的那个迷局可不就是紫微棋阵?
晏闻遐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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