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楚,宛若惟有他唤?
这片面与燕有望一样,稀饭独有的称呼。
在深井茶馆,他帮她应付燕绵泽,唤她一声阿楚;在建平城外的葫芦口,他从峭壁上飞落,为她盖住致命的三箭,唤她一声阿楚;在卢龙塞的山顶,他受伤却故意不治,只为在燕有望眼前向她讨一罐药膏,也唤她一声阿楚。在辽东、在都门,在漠北、在皇城、在东宫、在泰王府、在任何一个她大约有凶险的处所,他始终不曾跨多一步,却也始终不曾跨少一步……他每次都站在合适他的位置上,顿住步子,看着她,给她一分有望,为她的性命护航……
时间宛若错位,往事瓜代着在脑子闪现。
她的嘴唇越抿越紧,手内心竟生生攥出汗来。看着眼前这个仍然锦衣玉带、芝兰玉树的妖孽须眉,想到已经沉入了南晏经历河流里的“锦衣卫”,另有那一个属于魏峥的衣冠冢,她突地黯然一笑。
“阿星已经睡着了,和奶娘睡一屋。你要去看她吗?”
魏峥眉心微拧,反问:“你要让我看她吗?”
谢铭月轻轻一笑,点头,“你想看,我天然会让你看。”
呵一声,魏峥妖娆的眉梢高高一挑,“有你这句话,充足了。”说罢,他并没有急着去看阿星,一双狭长的凤眸巡查似的审视着她忽明忽暗的小脸儿,突地一眯,话锋转了开。
“你……别来无恙?”
“我?……还好。”谢铭月撑了撑额头,尴尬的僵化少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与燕有望约好了在阴山见么?大汗为什么会发现在嘎查村?”
魏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答反问,“是啊,不是约好了阴山见吗?你为什么还会在嘎查村?这不像你的性子。上刀山、下油锅,不是都要跟着泰王一道的吗?阴山皇陵,你会不去闯?”
谢铭月托了托下巴,头微微一仰,“你猜?”
这完皆与阿星一样的耍绿头巾,魏峥轻笑一声,在她略微诡谲的目光注视下,突地想到了燕有望让斥侯递来的那一封信,想到了燕有望的阴山子时之约……脑子激灵灵醒了过来,微眯的眼睛里,便迸射出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懑。
“调虎离山?”
“回覆正确,加很。”谢铭月眼珠子尽是黠意的一转,双手搭在膝盖上,懒洋洋地坐回床沿,不温不火地望着他笑,“只惋惜,你现在才反馈过来,已经晚了——”
“楚、七!”
魏峥目光一冷,凉飕飕看着她,一字一顿喊得痛心疾首,像是恨不得掐死她……而他的内心,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蔓延在心窝上,宛若有一把尖利的剑,活生生拉扯着他的心脏。
这时,外头马蹄声大作,宛若有数骑驰入了村子。
他身子微微一震,尚未及启齿,外头便传来如风的声音。
“大汗……欠好。”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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