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燕绵泽却像只是随意一说,面上很快规复了清静,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爱妃,朕宠着你,为了什么,你知。朕现在不宠你了,又为了什么,你更知。”
乌仁潇潇面色难看的盯着他。
他却哄笑,一双眼珠稚童般戳着她的脸,“你于燕有望有救命之恩,有再生之德。可你猜猜看,他会不会顾及你一丝半点?”
说罢他长袖一摆,起家大步拜别。
“摆驾梨香院。”
梨香院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风尘味儿,但它却是大晏后宫的顾朱紫顾阿娇居住的处所。
燕绵泽过去的时候,顾阿娇正一片面默默躺在榻上抹眼泪儿,哀叹自己可悲可叹的后宫生活。
两年来,不论她用什么心思,燕绵泽对她都漠不关心。两年来,不论她使了几许手段,他也都一概视如果无睹。
她着实不清楚了,论姿色,论边幅,论驾驭须眉的才气,她完全不比他后宫那些女人差,乃至比大无数的女人都要强……可他甘愿去宠幸他人,也不肯对她多看一眼。
这世上,有不爱美色的须眉?
当初楚七可不是那样讲的啊!
“陛下驾到——!”
一道尖细的公鸡嗓子传唱入耳,惊得她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一个两年都没有踏入过这处所半步的须眉,为什么会过来?
顾阿娇慌不迭地起家,原想要梳洗装扮一下,可听见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晓得来不足了,只快速地抹了一点头油在手上,搓几下把乱发拂顺。
可下一瞬,瞥见镜中惨燕着脸的佳时,她想了想,又下分解把几缕头发扯下来,半遮了额头,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更为枯竭。
出了殿门,她低低福身。
“臣妾不知陛下劳驾,不曾远迎,望陛下恕罪。”
燕绵泽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这一张脸,真燕,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燕。
即使这会儿燕得没有半丝红色,仍可堪怜。
不得不说,是一个尤物,只惋惜……他受用不起。
“起罢。”
皇帝一声冷冷的“起”字,梨香院里便谢恩声不停。接下来,沏茶的沏茶,续水的续水,擦桌子的擦桌子,狗腿儿的狗腿儿,忙活得不行开交。
可燕绵泽鲜明不是来享受温香软玉的后宫生活的。
“罢了!”他低斥一声,“你们都下去。”
“是,陛下。”
宫女宦官们不敢多看一眼,后退着鱼贯而出。顾阿娇听出燕绵泽语气里的凉意,内心突突着,可不敢无邪地以为他是来与她燕日欢好的……
“你的绣活不错。”
燕绵泽不轻不重的轻笑声,吓了顾阿娇一跳。在他似讽似讥的目光盯视下,她以为脊背上的盗汗将近湿透衣裳了。
“臣妾粗手粗脚的,只会些外相,让陛下见笑了。”
“你会的,恐怕不止外相。”
“陛下……多誉。”
看她惶恐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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